。然而她的伤却只是像粉末一样散开，转瞬又恢复得完好如初。

    “雪姬啊……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夜旋神绝望，伸手来想摸女的脸庞。有时他觉她是记得自己的，但有时候，他又觉得她只是一冰冷的骸骨。

    女面空冷，扣住夜旋的手腕反手狠狠一摔，竟将他从空中甩了来，接着轰地一响，烟尘而起。

    与此同时，三人突破重围到了殿，卓燃和凉渊奋力推动沉钝的殿门，抢在战士们蜂拥上来前将门阖上了。殿门与殿外之间像是有什么禁制，门关上的瞬间战士们就没有动静了。

    一阵尘埃从门楣上落来，三人着气平息了一会儿，这才转打量起这间大殿。四周的雕龙石早已斑驳，地面的红毯也已褪，宴桌上堆着各，檀绒椅上还有人睡过的痕迹。这里虽然陈旧，但并不像外面那样布满灰尘，看得来不久前有人打扫过。

    聂祈皱眉扶了扶石，卓燃见他额上还在血，殷切地扶住他：“你还在血，我找东西给你包扎一吧。”

    “不要你。”聂祈挣开了卓燃的手，似乎还在生他的气。

    “既然他这么烦你，那还是我来吧。”凉渊说着便上前拉聂祈坐来，随即从腰包里拿一卷白绸，细心地给聂祈包扎了起来。

    聂祈有受若惊，不知凉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看凉渊左上还绑着布带，不禁想起之前在赤羽林的那一战，于是问：“你的睛伤得很重吗，还能治好吗？”

    “瞎了也罢，为了重要的人一切都值得。”凉渊畔浮起一丝浅笑，其实他的睛还不至于瞎，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这话卓燃听着不是个滋味，都怪自己凉渊才会伤成这样。

    “你和卓燃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凉渊一边给聂祈包扎一边：“还不是因为你拿走了海磐石，我们是追着你过来的。你为什么要打开海底城，莫非是为了见你的兄？”

    “才不是，我跟他又不熟。”聂祈有纳闷，他知夜旋是夜临的兄，兄弟俩还有很多矛盾，可夜旋应该早就死了啊，怎么在这海底城又复活了？

    “你这么说哥哥会伤心的。”夜旋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双手趴在聂祈的椅背上，垂脸笑着打量着聂祈。

    聂祈吓得从椅上弹了起来，但一对上夜旋的神，又慌地挪开了视线。他不敢直视对方的睛，害怕自己一看就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