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有你，就没有我了。”

    庆叔沉默，看着灵则放茶杯，远走而去。

    他也不知该怎么办。

    他一生痴迷医药，即使和沈家嫡系相比，也不会差，应该说，他们兄弟俩都不差，可惜他们是旁支，就此与心无缘。

    就这么被送师父那里，学那些虚无缥缈的神鬼之，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一生所求，就这么夭折中断，还是孩童之时，就要为了权势勾心斗角，等到爬到万人之上，自然要加诸报复回去。

    罪魁祸首，不得好死。

    报复是往复循环的，永远在回。

    看昔日的孩童一天天大，他心中的愧疚不安，也越来越多。

    不用那孩手，他便自己毁了自己。

    面容灼烧至难辨丑陋，声全毁，唯有一双睛，还能留住。

    他看着那个孩，一步步将人引至渊，可也看着他，因为一善良，努力去弥补他们犯的罪过。

    能逃来的，就那么三个孩。陈一意和三娘也是旁支，因为当时在外，侥幸逃过一劫，他们没有忘记仇恨，就这么扶持着走到了现在。

    他们沈家，终究还是有血脉留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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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灵则也不知应该去哪里，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在叶景枢大量遣散人后，这座皇便更加冷清了，走上半天都不见得能见到一条人影。

    哪里有灯光，就往哪里去。

    落叶已飘尽，只剩光秃秃的褐枝桠。

    他缓步走这个安静的地方。

    冰凉的石桌石椅，有一人独坐在上面，就着绵绵细雪，自酌自饮。

    雪被压碎，发细微的声响。

    叶景枢抬眸：“来什么？改主意了？”

    说是派人围住了摘星楼，叶景枢其实没有禁止灵则。

    要是他愿意，自是可以来。

    “不改，也改不了。”

    结鼓动，发不甚清楚的哼声，伴着酒气，叶景枢：“也是哦，都到这一步了，国师大人能掐会算，不如发一回慈悲，告诉我，有哪些人会死，可以早准备后事。”

    灵则定定地看着他，缓声：“……陛醉了。”

    “没有，中原的酒没有秦地烈。”叶景枢直起，手撑额，打了个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