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汩汩，染红衣裳。

    “告诉她，死心吧，是我不孝……”

    叶景枢瞳孔一缩，低吼声：“皇兄！”

    温的血滴溅到脸上，灵则闭上睛，猝然跪。

    “陛英明神武，文韬武略，乃当世明君，定能芳千古，逆臣叶西洲，自不量力，妄想称尊改朝，死谢罪，至于家中妻儿老母，俱不知，实属无辜。万望陛看在血缘至亲上，赦其无罪。此乃叶西洲一人之罪，一念之差，千刀万剐，叶西洲愿黄泉阿鼻日日受刑，祈求陛安康永寿，江山永世太平，大魏千秋万代！”

    ===

    议政殿前的广场，血渗石，将里面的泥土染到黑，洗地的来回冲刷都洗不净。脚细雪咔吱作响，混合着血红的污，飘散打旋，慢慢化，成为污秽的一分。

    殿前的石阶密密麻麻跪了一地，这还只是一分，是因为殿容不了，地位太低不去才在外面冷风。

    灯光大亮，向来节俭的叶景枢难得奢侈一回，燃起明亮的冰魄，幽幽冷香从殿缓缓飘来。

    殿的刽手扛着一弯刀，砍到卷刃，脚是神态各异的丑陋人，散发厚的味，与冰魄香混合在一起对比，更显腥臭。

    一切都结束了。

    叶景枢摸了摸脸，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叶西洲温的血。

    该治罪的治罪，该奖赏的奖赏，一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去，准备多时的章程终于开始使用。

    这样的结果早在叶景枢的意料中，除了一个人——灵则。

    他似乎沉默了很多，两人也很少见面了。

    是他太忙产生错觉了吗？总觉得灵则在有意无意地躲他。

    将笔一丢，朱批的折被随意甩开，叶景枢往摘星楼走去。

    王河自觉俯为他撑伞，经过变，他也算是经过事的老人了，还是皇帝跟前的可信人，讨好掐媚的只多不少，可他却不敢疏忽，依旧谨慎。

    经过议政殿前的广场，叶景枢忽然停住。

    王河不敢发一声音，陪叶景枢沉默。

    “那日，皇兄的血就是这么留的……”叶景枢闭上回想，白玉石的丹陛，心铺砌的丹墀，全都红了。

    他恍然回过神，看见灵则仓皇跪，角发红。

    是在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