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董，这是您要的资料。”王助理毕恭毕敬地把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基本上是所有可查到的信息了。”

    关千越一个坐直了，脸上的表严肃得让王助理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好了，谢谢，你去吧。”

    不舒服你还转那么快！王助理满黑线，在心里翻了个白。

    “你

    楚泉最近有模模糊糊的预，总觉得于泽要离他而去。加上今早被噩梦惊醒，他心烦躁，回了个“好吧”就结束了对话。

    十年了，也不知那个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于泽回：“谢谢楚哥，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楚泉从梦中惊醒，冷汗打了睡衣。他洗了个澡，了一杯，捧在手里慢慢喝。

    其实可以直接叫于泽来家里住的，但于泽不提，楚泉也就不会说。

    关千越脚尖地，将转椅停了来，仍旧懒洋洋地靠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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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可怜虫的楚泉没法撤回消息，辗转反侧很久才睡。这晚他梦到了很多年前的一幕，先是一支舞，有个人揽着他的腰，在悠扬的琴声中一直啊，接着突然响起了枪声，许多人歇斯底里地尖叫，楚泉和那个人十指相扣，彼此的掌心都汗津津的。那人地抱着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不要怕”。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有陈玲的，告诉他于泽接了一个大代言，有于泽的，说昨天太累提前睡了，陈帮他接了个大代言。

    楚泉当天很晚才睡。照惯例于泽不在他家里住的时候两人睡前总要聊聊天，但那天于泽一直没有发来消息。楚泉很少主动联系对方，他潜意识里有些厌恶这索取的可怜姿态，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发了个消息给于泽，问他今天的广告谈的如何。

    因为广雅恶意收购飞天的事，楚泉这一个多月来焦烂额，和于泽几乎没怎么亲近。他并不是｀望太的人，但既然有伴，断没有禁的理。但于泽像是没有听楚泉询问他行程的意，老老实实地说接来几天会比较忙。

    楚泉先回了陈玲，狠狠夸了她几句，又跟于泽了恭喜，让他好好把握机会。

突突，心里第n次怀念起举止“正常”的关迟先生，同时对广雅的未来十分忧心。

    接来的几天于泽果然很忙，和楚泉联系少了很多。倒是陈玲给楚泉打了个电话，提醒闲得蘑菇的楚先生接几戏。

    他等到很晚，于泽一直没有回话。楚泉心里的后悔、惊惶和自我厌恶达到了峰。这其实是件微不足的小事，在寻常恋人之中常常发生、不足挂齿。可楚泉不一样，他是有病的，他害怕一切让人患得患失的事，他以为自己一旦乞求，就变成了可怜虫。

    楚泉眉一皱，觉得他这话说得哪里不对，又挑不错来，想了想，回了句“跟我还这么客气”。

    王助理答应了一声，刚要离开，关千越又把他叫住了：“对了，这把椅不舒服，明天让人换一把。”

    门被轻轻关上了，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只有挂在墙上的钟表发有规律的“咔哒”声。关千越一目十行地扫过桌上的文件，翻页的手指突然一顿，眉锁地盯着心理医生几个字，低声喃喃：“难怪……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