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喊“开始”之前，楚泉终于忍不住往那个角落看了一。关千越的目光好像就没从他上移开过似的，两人立刻对上了。隔得不近，彼此在对方中只有一个赏心悦目的廓。

    楚泉直脊背，转走摄像机的镜里。第二次拍摄他自我觉良好，结束后严讯摸着看了一会监视，说：“不错，今天就先这样吧。”

    楚泉直觉没达到严讯的最标准，想着再来一次，严讯却摆摆手示意不用。

    关千越凑上前跟严讯低声说了几句话，接着就离开了，走之前都没看楚泉一。过了一会，楚泉到场边摸手机，微信好几条消息。

    “李姨回来了，今晚到我家吃饭。”

    “给你请假了，我在酒店对面路边等你。”

    严讯背着手溜达到他侧，楚泉吓了一，慌忙将手机锁屏：“导演……”

    “去吧去吧。”严讯仿佛一个慈的老父亲。

    楚泉回酒店换了衣服，着罩和球帽，在酒店大门附近张望。自从拍《暗夜》以来，有些的粉丝总是在影城附近晃悠，楚泉怕被拍到，门总会武装一番。

    一辆迈赫在旁边停了，后座的窗玻璃降来，探一只手。关千越揪了一楚泉的罩，没什么弹的棉质布料被揪一个尖。

    楚泉拍开那只恶作剧的手，拉开车门钻了去。

    “楚先生。”充当司机的郑云回过打了个招呼。

    “你好，”楚泉笑：“麻烦你了。”

    有人不满：“怎么不跟我问好啊。”

    “皇上吉祥。”楚泉没意识到他对关千越说话越来越随意：“满意了吗？”

    关千越哈哈大笑，嘴角笑了一个书名号。

    楚泉摘了罩和帽拿在手里，问：“李姨怎么回来了？今年节你们在国过吗？”

    “他们不回，我妈可怜我没饭吃，叫李姨和刘叔回来照看我。” 两人挨得不近，关千越用小拇指去够楚泉的手，跟小朋友拉钩似的。

    楚泉低看了一，没挪开，两人就这么藕断丝连地勾着。楚泉问：“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想你啊。”关千越理所当然地说。

    楚泉往郑云的方向瞟了一，有不好意思，没搭腔。

    关千越不气馁，又找了个新话题：“你今天演得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