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将信将疑:“你又没穿过，洗什么洗？”

    我说:“我穿那件，就不好和你的其他衣服搭。”

    我建议赵公去睡一个午觉，好让我有机会去追回那件风衣。

公:“你不会扔了吧？”他骂我，“妈的！五百块大洋订的！那裁谱比老还大，一年只肯三件，老排了两年的队。你要扔了它，我就打死你！”

    赵公没有看错我，为了达到目的，我十分的不择手段。

    我贴心地说:“和金仙儿逛商店的事可以推到明天晚上，明晚百货商店对面上映新电影，你没有其他的约会。”

    赵公不肯:“不睡了，等我和人约好了有事。”

    赵公骂完他的助理，挂断电话，骂我:“老就要……去……去你妈的！把窗帘拉上！大白天呢！”

    这些都不要，我虽然不再耐心养哈姆——我的那一条可却又过分黏人的小狗——但也不愿意看着它被炖，因此，我不能让赵公知我把那件风衣捐了。我甚至可以想象当他看见展台上的那件风衣时，会用什么样的神看待我。

    这一句话，是赵四爷教我的。所以当年我利索地将赵公平均二十五分的学堂成绩单寻来，换取了一张钢琴课的报名表。

    我看时间，

    我说:“我是来请你帮忙的，我那天捐的风衣是我朋友的，我愿意拿其他的东西来换。”

    我说:“上周你不在家的几天降温，我穿去上班了。”

    赵公:“今晚我要去舞会，你和我一起去，就穿那个，你打电话让店里把衣服送过来。”

    赵公每次午觉睡到三半醒，舞会是五半场。

    赵公总是将每一件事都想象得如此复杂，在他的心目中，我不但抠门恶毒，还见一个一个。

    学生为难地说:“当然可以，但东西都不在我们这里了，你要去仓库里面拿，我可以晚一陪你过去解释，等我们募捐完，大约是四。”

    学生们还记得我，见到了我便打招呼:“邱先生来逛商店吗？”

    给一个人钱，只能让人为你事；给一个人他想要的东西，就能让人向我投诚。

    午觉当然是要大白天睡。

    赵公乖巧地睡午觉了。我把哈姆到他的怀里一起睡，便小心地门，直奔百货商店。那些学生说今天会在百货商店门□□动，我不能让赵公发现我也在这里。

    ——他会用昨日报纸条上那个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被抓时的神看着我，然后杀狗如麻。

    赵公:“没事，我穿你这，好看的。”

    然而，这一次，他是真的误会了，我对钱老板的侄没有丝毫的钦慕之，我只是地为钱老板的风度所折服。

    我可怜的哈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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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公打电话骂他的助理:“妈的！你又把老的行程告诉邱一心了！老才是给你开工资的！”

    我问:“什么舞会？我不喜那些……”

    我说:“知珍贵，不敢留在家里洗，送去店里洗了。”

    “知你不喜我们谈生意，但今天是慈善拍卖舞会，你还要找什么借不去？”赵公不耐烦地骂我，“你真的好麻烦，妈的，你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就把你那只破狗炖了。妈的！狗不想养了你说一声，不要半夜我被里，老差被吓死，你是不是想吓死老好跟钱老板他那个乡佬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