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这个送给你吧。”

    “我帮你。”

    何慕还是穿着卫衣仔，发束成尾，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常明安和他商量：“太远了，你这样如果有早课，会迟到的，迟到太多

    “不用。”何慕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看着常明安满脸真诚，终究解释，“我回老房那边，有远，不麻烦你了，我了学校打个车就行。”

    常明安追前两步，从包里翻自己上课用的书，翻了几页，找到那天夹去的那片银杏叶，两只手指着叶梗，把已经变的 叶递过去。

    常明安愣了愣，伸手把他的行李箱拉杆拿过来，拖着行李箱把他带到旁边教师宿舍楼底的草坪，基本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老师带着宝宝在饭后散步。

    “哎，等等。”

    常明安在市中心有一跃层的公寓，但他比较常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楼里，和学生宿舍相对的一栋，一室一厅，布置得很舒适。

    他养了一只猫，是三的浪猫，很温柔的小母猫。是一年前一次雨天在楼见到的，小猫被雨淋得都贴在上，躲在树瑟瑟发抖。常明安看见了就连忙上楼拿了巾，把小猫包起来抱回家养，养得油光，又又嗲。每日准时“喵喵”叫着扒房门当闹钟，开了门还不行，绊脚，得常明安把她捞到怀里团着才消停。

    老房在老城区，大学城在开发区，单程两个小时，要是早上有课，得很早起，是有远，但何慕无论如何也不想再住宿舍了，经济况又不允许他租房，只能早起了。

    他连忙放手上的猫，不顾她在脚边甩着尾一直叫，穿上外，摁了电梯楼去，刚好追上了走到饭堂门的何慕。

    何慕看着那片在风中微微摆动的叶，又抬看了看微微笑着的常明安，觉得他好像是在哄发脾气的小孩。他犹豫了一，终究还是把叶接过去，一起揣兜里，转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人中间，看上去有些僵持，路过的人偶尔会侧目看，加上常明安在学校里还有小名气，喜他的学生很 多，看得人就更多了，还有人给常明安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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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明安：“你之后住那里，也太远了。”

    何慕有站立不安，他一旦没有穿上女装，就会有怕暴在别人的光中。继承自母亲的旗袍还有夸张艳丽的妆容，就像他的保护壳，一旦离开了保护壳，人群的窃窃私语仿佛都在说他，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像有实一样，扎在他上。他的手抓着行李箱的 拉杆，语气里不由得带些哀求，小声说：“我们去旁边说吧……”

    常明安午了课回到家里，抱着猫站在台上烟。楼是课了之后鱼贯走向饭堂的学生，像一条川不息的河，其中拖 着大大行李箱，手上还拎着几袋东西何慕格外显，他走得慢，就像河里阻隔的一颗小石。

    路上人多，来来往往的，他像扛着壳的蜗，一一低着往前挪。突然有个人挡在他面前，他抬一看，是常明安，还微着气。

    何慕本专业是现代舞，他在一个舞蹈教育机构兼职当助教，最近需要上的课多，兼职那边又忙，只能断断续续地打包行李，把大件的先寄回家，今天趁着室友都不在，一气把剩的打包，打算自己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