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好看吗，旗袍。”

    常明安一时间不知怎样回答，他突然想起那个隐秘又旖旎的梦，觉得自己好像了什么龌龊冒犯的事。他把其他杂念全推到脑后，认真地回答：“男生也可以很漂亮，你说的。”

    何慕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抿起笑了笑，一双明澈的杏笑得微微眯起来。

    第十九章

    何慕的病完完全全的好了，常明安却仍旧睡在他的沙发上。何慕的和好之于他，好像是野地里星星的小，在他不曾在意的时候，慢慢地开，渐渐地连成片，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小已经织锦般铺开了，得惊心。

    两个人在小小的厨房里错的时候，常明安能见到何慕雪白的后颈，搭着一两墨黑的发。他有一次在家里撞见何慕在卧室里拉练早功，劈开的平直有力，发束起，脸颊沁汗珠，带着运动后的红。还有，何慕偶尔捧饭摆筷，会把筷递给他，两人的手指匆匆过时，有一闪而过的温度。

    还有一次，何慕在客厅里逗猫，蹲在地上，伸一指，在木木前绕圈，木木脑袋伏，抬起来左摇右摆地瞄准，捕猎似的扑上去，何慕瞅准时机把手指挪开，木木一扑，正好扑了他怀里。常明安在沙发上看书，偶尔抬看到这一幕。何慕被猫扑得后倒，抱着猫坐在地上，因为怕打扰常明安看书，只是咧开嘴无声地笑，把猫搂在怀里了又。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秋天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接着冬了，今年冬天格外的冷，估计要雪。在常明安的监督，何慕裹上了厚厚的绵睡衣，睡袍和睡裙都收了起来，整整齐齐地叠好。他怕冷，上课的时候活动开了就不冷，但在家坐着的时候冷冷的，总是裹得像个团。木木也怕冷，了冬就见天地往人怀里钻，往日里睡觉只是压在枕被上，现在一到晚上，就往被里钻，何慕每天早上起床怀里都揣了个腾腾的团。

    他本以为常明安要走的，毕竟他病已经好了，睡在客厅里又凉，但常明安没走，他也没去说，两个人就这样搭伙过着，在寒冷的冬日里，格外温。

    何慕喜常明安，但他不说，他怕说破之后，常明安就走了。

    何慕还回了一趟老房，往日住习惯了的房，这显得杂得很，都透没有人气的冰冷来。衣柜里的旗袍料都很好，需要经常打理，不能放着，何慕把旗袍都打包好，统统运到常明安家里，整整齐齐地挂在常明安给他空来的半边衣柜里。

    常明安恰好在，好奇地看着，问：“这些都是你自己买的吗？”

    何慕摇摇：“我妈妈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