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馅的。”

    常明安对饭一窍不通，有些手忙脚，他在何慕的指导烧开了，又把火调小，把几个圆的汤圆放去。中间杨小珍来视察过一次，明确要求自己要吃更甜一的生馅，因为怕混，常明安只能又开了个锅，左右开弓。

    杨小珍在客厅里用手机给自己的妹们发冬至祝福，抢冬至红包，微信叮叮咚咚响个不停。何慕靠在厨房门，看着常明安有些笨拙地搅着两个锅，防止沾底。他照何慕教给他的方法，用蹄粉勾芡打上成淡淡甜味的汤底，里面浮浮沉沉几个雪团似的汤圆，何慕本来就没吃饱，这更饿了，地看着。

    到了汤圆熟的时候，杨小珍还在抢妹群里的红包，她喜望外地对常明安说：“儿，妈妈是手气最佳！”

    常明安把汤圆盛给她，像哄小女孩似的说：“哎，真。”

    何慕和常明安对坐着，脚尖着脚尖，各自捧着一碗腾腾的汤圆。木木在脚边绕来绕去，前爪扒在何慕的膝盖上，不停地“喵喵”叫，何慕小声哄她：“这个你不能吃。”直到常明安给她开了个罐才消停。

    何慕囫囵地吃着汤圆，时不时被腾腾的馅得“嘶嘶”气，常明安在桌底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小：“慢。”

    汤圆实在太甜了，汤底也好喝得很，何慕肚的，觉已经等待这碗汤圆很久很久了。

    杨小珍的微信叮咚声好像已经停了很久了，何慕抬看她，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眉微皱。何慕意识地朝她笑了笑，她也笑了笑，低重新看起了微信，何慕心里“砰砰”个不停。

    到了晚上，杨小珍要走了，常明安和何慕一起送她到门，帮她摁电梯。

    电梯快要来了，杨小珍叹着气对常明安说：“快要翻年了，你都二十九了，该定来了，这样我才能放心。”

    常明安帮她把电梯门拦着，让她去：“嗯，我知了。”

    何慕低着看脚尖，本不敢抬看人，直到电梯走了，常明安叫他，他才回过神来，搓了搓手，跟着常明安回屋。

    何慕留意到卧室里也新换了空调，一打开就有风呼呼往外，得人昏昏睡。床上的厚棉被已经收起来了，只留两床薄薄的毯，看得何慕有些失落。

    到了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各自裹好自己的毯。

    常明安平躺着，想着杨小珍和他说的话。旁边的何慕来去睡不着，不停地翻。常明安正要开问他，他却凑了过来，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还是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