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诺儿还有残疾。
阿爹阿父死的时候,拉着他的手不肯咽气,是他答应了会好好照看勉之,两老才闭。
他仔仔细细代了孩
的事,心中的不舍如同刀割,却不敢表现
来。
已经有过一次苦难的婚姻,李文斌太明白自己一旦了别人的家门,再想着为家里
什么就难了。
好不容易阿弟才逃王家那火坑,如今却又为了这个家,嫁给那样的男人,让他如何不自责?
毕竟不是那个男人的骨血,他再清楚不过,要不是娶不到夫郎,没有男人会愿意娶自己这样嫁过人生过孩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
嫁前的那晚,李文斌和李文武兄弟说了一夜的话。
的样让他看到。
可恨,当年京路上因一时激愤被官差打断了
,落
一
病痛,不说担起这个家的重担,还拖累阿弟跟着他受罪。
“是我没用……阿弟,都是阿兄不好,护不住你,没照顾好你。”
可那阵气愤过后,他也知这件事不能一味怪罪夫郎。
明日他就要嫁,再次成为别人的夫郎。
可他这样的况,去了也只有一死。
末了,李文斌:“阿兄,你别再和阿嫂为难了。我不怨他,他也不容易。”
在兄嫂这里,怎么也不会饿着冻着孩,更不用担心挨打受欺负,日
清苦却也不怕养不大。
官府说是北边战事告急,急征兵,但凡家里两个壮丁必须要
一人服徭役。
对他的残视而不见也就罢了,分明信儿今年才十岁,那些黑心的征兵差爷却狠心要将小儿也算一个人
。
他还那么小,在王家的时候跟着自己过苦日,他实在舍不得让他再跟自己过去受苦。
李文武扭过,遮掩夺眶而
的
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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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征兵差爷和上的人一层一层盘剥
来,竟定
天价,一人一年便要二两银
,五年就是十两。
“阿兄,这话以后不许说了。”
用钱抵徭役的规矩,一年比一年严酷。
他已经好面对的准备,在王家那几年他都忍过来了,大着肚
大冬天洗冷
,连夜抄书独自养家的日
都能熬过来了——再没有什么能把他打倒。
李文斌认真:“你是我心里的大英雄,从小就是你护着我。这一次,换我护着你,又算什么?况且,那人舍得了这么多钱
聘,我相信他会待我好的。”
届时,家里只剩哥儿幼也无法支撑生计,贺大郎这时候送来救命银
,夫郎怎么狠的
心往外推……
儿不能去,那就只有他去了。
唯一放心不的,就是三岁的儿
。
可他从来不和自己抱怨。
若不是那天自己恰巧看到他上的伤,恐怕到现在他都在夫家受人欺凌。
然而三年前,阿弟夫君病逝,阿弟在夫家饱受冷脸,小侄儿又是哑,夫家对阿弟更百般欺负。
他知阿弟是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增加他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