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害羞。

    等看阿爹阿父又吼又笑的，他才渐渐放开了胆，也用稚的声音企图与狂啸的瀑布比拼。

    吼完了，一家三相视一，各自都笑得停不来。

    贺林轩带他们离开的时候，父俩的绪仍然涨。

    一路上诺儿不断用手比划，说那瀑布是如何如何的厉害。

    他的小脑袋里还没有足够的词汇量来形容刚才的见闻，但那一幕在他小小的心里刻了印记，等他大后回想起来，都忍不住会心而笑。

    李文斌更甚，要不是文采有限，他都要赋诗一首抒发怀了。

    贺林轩边走，也兴致地和小夫郎说起这条河的典故。

    这条河在山里转了，并不经贺家村，所以村里只有一些老人知它的存在，但在外它的名气却很大。

    他问：“勉之知山镇吧？”

    李文斌。

    贺家村地东肃州，而山镇是东肃州最富盛名也最富饶的城镇，他自是知。

    贺林轩便和他说：“镇名山，这一山指他们当地的文曲山，一指的则是他们城外的曲临河。而咱们脚，就是曲临河的最上游。”

    “竟是如此么！”

    李文斌对于地理没有他阿兄那么在行，但他好奇心旺盛，总愿意追究底。

    这份天被压抑了许多年，现在贺林轩惯着他，早已死灰复燃。

    他当便追问：“也就是说，顺着这条河就能到山镇？”

    贺林轩，“我虽不曾去过，但阿爷就曾顺着这条河去往山镇。”

    “他同我说，别看山镇听起来和咱们相隔遥遥，其实也就在山背后。虽然走官要三五天时间，但只要顺着这河，一两个时辰也就到了。”

    李文斌听了难免有些向往。

    贺林轩看来了，便和他说了心里早就有过的打算：“若有机会，我就顺去探探路，以后也带你和诺儿去沾一沾山镇的富贵。”

    李文斌听了反而清醒过来，忙说：“太危险了，你又不会行船，万一在上事怎么办？”

    他试想一都觉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