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轩挠了挠，显得憨厚腼腆。

    他说：“我是城外五荒山的猎，麻烦小二哥帮我和掌柜说一声，有好东西要给他。”

    小二摆摆手说：“我们酒楼不收零散野，你若是要买卖，去找别家吧。”

    “别啊。”

    贺林轩连忙说，“我们本来都是和山脚的村民易货，不常城来。这不是得了好东西，我阿爷特意让我先来问过咱们山楼的吴掌柜，要是你们不收，才让送去五香居。我怕回去不好和老代，小二哥你能不能行个方便？”

    小二原本不甚在意，但一听五香居的名字就动了心思。

    五香居是镇上第二大酒楼，背后站着的那家，和他们东家不对付很久了。这若是真有好东西推到他们家去，岂不坏事？

    他寻思着递个话也不碍着自己什么，便对贺林轩说：“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

    不多时，吴掌柜来了。

    看见一补丁，蓬垢面双手脏黑的猎，他的脚步顿了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绕开大门，把他引到了酒楼后院，才问他：“听小二说，你有好东西特意送来给我？”

    贺林轩又挠了挠，放肩上的袋，解开袋拿一个大木桶递给掌柜。

    他憨憨一笑：“我不认识您，是我阿爷认识。他说他以前在五荒山打了老虎还在你们山楼吃了一顿大的哩。”

    掌柜听着一笑，看木桶还算净，便只手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却是吓了一。

    “这、这是蛇？乖乖，好大的块！”

    贺林轩满意他的反应，他可是狠了心才拿这些来探路的。

    表面上，他仍然嘿笑着说：“那蛇可大了，要不是被山上的石砸去半条命，我和阿爷都不敢上去嘞。”

    掌柜没怀疑。

    那五荒山之所以得了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荒山、荒石、荒草、荒无人烟又多有野兽。

    那山上的石经常突然落，很是危险。

    他试了手中的分量，：“瞧着这蛇应该有七八丈，怎么就这？”

    贺林轩说：“阿爷脚这些年不大好，留了一半说要酿成酒冬日来喝的，家里还留了些吃的。剩的都在这，也有好一大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