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

    贺林轩不让李文斌再写字，免得坏睛，就带着他们坐到床上玩牌。

    贺林轩用薄薄的竹片成的数字牌，当初是来给诺儿算术题用的。后来见冬天实在没什么能打发时间，就脆制了一副农家扑克，带夫郎儿一起斗地主。

    李文斌记忆力虽好，算学上却差了些，诺儿对数字却很——据说，这遗传自他曾祖，李老太傅。

    别看他年纪小，却玩得比他阿爹还好。

    这好胜心的小娃娃都不知让着他阿爹，贺林轩每回放，他都抢着赢，完了还在被上打，得意得不行。

    所以，十牌九输的李文斌一听要打牌就疼，玩了几局再不肯继续，直说要睡觉。

    诺儿才赢了一回，完全没过瘾，就鼓着嘴，眨着大睛看他阿爹，试图让他心。

    奈何李文斌现在早不吃这一了。

    贺林轩看他实在郁闷，收了牌，说：“现在睡了，晚上该睡不着的，不如我给你们讲故事？”

    北地的冬夜很，他们睡得早，起得又晚，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骨都要睡懒散。

    连诺儿的午睡时间，都取消了。

    李文斌问他：“不会又是求山神爷赏黄金的故事吧？”

    贺林轩失笑，“还记着呢？”

    “想忘都难。”

    李文斌觑他一。

    与其说是忘不了那故事，不如说他记着贺林轩借那个猎抱着黄金饿死的故事取笑自己。

    贺林轩咳了一声，说：“这回不说山神爷，给你们讲一只猴大闹天的故事。”

    李文斌和诺儿一听就来了兴致。

    贺林轩见状，取来一方薄毯，将夫郎抱到左上，再把儿安置在右上，用毯围着圈怀里，开始说书。

    “从前有一座山，叫果山。山上有一块石，里面有一只石猴，收日月华，终于有一天破石而……”

    四大名著贺林轩没看过书，却很喜看电视。除了红楼，余的西游、浒、三国，他看过不五遍，节都能记住一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