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笑问：“二位以为，我这酒楼如何？”

    事苦笑：“贺爷这是诚心询问，还是挖苦我们呢？”

    何金生说话就更直接了。

    “贺爷，你这酒楼当然是千好万好，可我这几天夜里睡不好觉，可全是你的功劳啊。”

    “哎，原以为回主家得了一份好差事，便能枕无忧。现在可好，到了我手里，这一月的账还没有往日的一半。便是主家不说我的不是，我这面里哪儿还摆得住？”

    他夸张地叹了一气，见贺林轩还笑眯眯的，喝一茶：“贺爷，我知你的，最是仗义。你可得救我一救啊，往后，我阿弟得了好山好家，都给你府上留着。”

    他说这话是有些底气的。

    一来，和贺林轩结识这么久，对他的行事和品都有些把握。主动叫他们过来商量，绝不会让他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二来，李家近来又到牙行买卖地和隶。明人都看得这生意能的久，他阿弟何银生也因为原因给他们行了许多方便，十分尽心。

    这时候，他不趁机近乎，才是傻。

    贺林轩听得失笑，对事说：“瞧他，我就说了一句话呢，他就给我倒了一箩筐的苦。”

    又说何金生：“夸我不用钱是吧，好话都往我上砸？”

    两人听得直笑，事便说：“之前就听七郎君说，这世上再没有比贺爷风趣的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哈哈。”

    何金生附和，“此言甚是。不过贺爷这嘴可不是只有风趣，老兄待会儿可警醒着些，莫要被他哄得找不着北才好呢。”

    事连受教。

    三人说笑一番，气氛一扫之前的试探，变得轻松起来。

    贺林轩这才说正题，：“今日请两位老兄来，不为别的。”

    “却是前几日到州牧大人府上送茶的时候，叫三廉兄拉着取笑，说我是山镇一害，这酒楼一开，别家都不生意了。我适才听他说五香居有他的一份，平日销全在这。往后断了源，他腰带都要短两寸，这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何金生二人会心一笑，都说师爷真不同贺爷见外，这般肺腑之言都说与他听。

    而听到这里，两人多少已经猜他的用意，纷纷住心中激动，耐心听他如何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