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李文武虽说盼着现在这个腐坏的朝局赶被推倒，重建新的格局。

    可这样不合时宜地发兵南，还是让他颇有微词。

    张河一掌拍在他背上，“你有空心疼别人，不心疼心疼北疆将士，心疼心疼我阿父阿兄！”

    “他们如何就是那样不顾百姓死活的人？

    要不是被急了，哪里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也不知到底了什么事，把他们到这份上来！”

    说着，他惶惶然地拉着李文武，哭：“恒之，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狗皇帝又了什么旨意，他们什么了？我……我什么都不知！你们就这样瞒着我，现在教我如何是好？”

    李文武看了贺林轩一，见他，便从遇见秦老开始，将他们的猜测全说了。

    张河这才收住泪。

    傻了一会儿，他抓住李文武呐呐地：“我，我阿父造反了？”

    李文武哭笑不得，实在不知该还是该摇。

    不过没等他说话，张河就一拍手掌，大叫：“好啊！早就该反了他的！”

    “阿爷去的时候，阿父阿兄被京的时候，咱阿父阿爹走的时候，我就想着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早在那狗皇帝坐到龙椅上的时候，就该砍了他的脑袋！光烧了陈府有什么用，杀了陈老贼有什么用——”

    “哎哟我的祖宗，你可小声。”

    李文武赶忙捂住他的嘴。

    张河拍开他的手，又皱着眉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窝了这么多年，怎么偏偏选在这大冷天的时候动手了？我阿父肯定没糊涂到这份上，难他现在跟着的那个人，也是和狗皇帝一样的糊涂？”

    “……”

    李文武和李文斌都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了。

    不过这个问题，也正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

    选在这个时候动手，怎么看，对起兵的一方都非常不利，颇有些狗急墙拼死一搏的意味。

    可他们之前的行事来看，却不是这样有欠考量的人。

    ——其他人便不说了，单只张家的叔父和秦老爷，绝不会这糊涂事。

    三人琢磨了一会儿，对视一同样一无所获，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在了一直没有说话、兀自沉思的贺林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