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笑却叫众人心里更没着落，诚惶诚恐地回答：

    “所谓今时不同往日，您如今可是一尚书，二品大员！小人私里借了您的光，现在还不赶尊着您，像话吗？

    这话一，众商连忙谢落座，一句推辞都没有。

    郑当家的笑容当即一僵，手脚有些慌了。

    而经过他之前那一番‘自欺欺人’，此时俨然已经被这些慌慌脑的当家们视作主心骨，稳住他就是掌握谈判节奏最直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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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这么多年经营人脉，他攀附得上的人里，兴武伯府数一数二。这次实在是急病投医，才在这风浪尖上找上他家。

    贺林轩摇失笑，摆手让他坐，话锋一转却说：“听说，你昨个儿往兴武伯府送了礼？”

    贺林轩落座，笑：“都坐说话，站着像什么样。你们不觉累得慌，本官瞧着脖都酸呢。”

    闻言，郑当家叫唤声。

    “大人折煞我等了！”

    这才是真的找不痛快！

。”

    贺林轩也不急着直奔主题，反而和郑当家闲话起来。

    “大人，这……”

    “哎哟。”

    当着他们的面，小人自是要使劲卖您的好，免得这一屋的刁钻人，见您说笑，还当您好糊呢。”

    ——不坐，难倒还要大人仰着同他们说话？

    贺林轩端起茶杯喝了一，边说：“我从前还你是聪明人。这满京城谁不知我同那家有仇，你这帮手找的——不是我说，真是抱着老虎叫救命，自找死路。”

    可是再怎么样，也比他一介商贾门第。

    贺林轩笑起来，“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我看啊，这屋里最刁钻的人就是你了。”

    他依旧绷着那张笑脸，故作叹息说：“尚书大人，您这说的哪里话。”

    “岂敢岂敢！”

    郑当家当场就跪了。

    “哪里哪里！”

    郑当家立刻站起来施了一礼，笑盈盈：“大人过誉了，不敢当，不敢当。”

    没成想被拒之门外不说，现在更是在贺林轩面前落了一个里外不是人。

    只听他谑：“老郑，月前咱们还在一喝过酒。怎么今天同我这般生分？看我一都不敢，莫不是卖给四方街的木料多算了银钱？你老实代，我不怪罪你就是了。”

    再说，咱们归，各位兄台却都是新夫郎门一遭。

    众商贾哪料到势急转，刚才还同尚书大人谈笑风生的

    虽都是商贾，但天脚混饭吃，怎么也比别个贵重些。

    郑当家当然也知，自前日金銮殿一战，兴武伯府是彻底败落了。

    “大人，这，这……”

    他心思急转，磕了两句，就扇了自己一嘴，哭：“大人莫见怪，实在是小人怕得罪人。此番因着打听消息，往各都送了礼，却不好独独漏了他家。非得已，还请大人恕罪，往后我定离他家远远的！”

    他赌咒发誓，心里更是后悔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