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很久没在早上的时候见着他阿父了，这会儿咬着包正打着瞌睡, 冷不防被人抱到怀里，扭一看，睛顿时亮了起来，惊喜地抱住他。

    “臭小，把油到阿父脖上了。”

    贺林轩扭把诺儿糊到自己脖上的包咬到嘴里吃了，抱着他坐来。

    “阿父，你吃。”

    诺儿嘻嘻笑起来，给贺林轩抓了一个包喂到他嘴里。

    “真乖。”

    贺林轩呼噜了一他的脑袋，又伸手拍了拍起跟他问候的李信，笑：“吃饭吧，等会儿叔父送你和诺儿上学堂。”

    “真哒？”

    不说诺儿，李信也满是惊喜，不过想了想，他还是疑惑：“叔父，您今天不上朝吗？”

    贺林轩试了试豆浆的温度，放到儿小手里，示意他可以喝了，边：“叔父告假了，今明两日都在家里。”

    “太好了！”

    诺儿仰说：“阿父，诺儿可想你了！阿爹说阿父很忙很累，都不许我缠着你。”

    他瘪了瘪嘴，像个小大人那样叹了一气，然后恶狠狠地咬了一包，说：“要是回家——唔，回我们以前的家就好了，阿父一直陪着我和阿爹，哪儿都不走。”

    贺林轩给诺儿了嘴角，歉意：“是阿父不好，以后肯定多在家里陪着你和你阿爹。”

    诺儿想了想，摇烦恼地：“我也不在家呢，要去书院，还要背书。背不来，夫打手心哩。”

    他伸手给贺林轩看，“上回背错了一个字，夫打了十手心，可疼了。阿爹都不让我跟你说。”

    说着，他睛里泛起一光。

    小小的孩还懵懂着，却已经渐渐丢掉想快大的心愿。他只想一直窝在阿父阿爹怀里撒，永远不大，什么阿父很忙什么书院什么夫，他都不想听见。

    贺林轩一听还了得。

    皱着眉看了看儿的小手，白的已经看不当时的痕迹，但可想见儿当时一定很难受。

    不只是因为当着同窗的面挨了打，更是因为自己不在他边，他要开始学着和忍受了。

    “是阿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