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就会难受。”

    “哦。”

    李文斌还是一知半解的，但这会儿他神不佳，也没了追问的心。

    贺林轩陪他吃了饭，在廊走了走，李文斌觉得冷，不愿意在外久待。

    贺林轩知他这病，也没有勉，带他去了自己的书房。

    他和李文武各自都有一间书房，相对而立。

    李文武那里自是摆满了书，贺林轩这间就不同了。

    书房很宽敞，采光极佳，但办公的地方只占了一个角落，其他地方摆着的都是和公务无关的东西。

    最醒目的就是一张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有刻刀有小凿小锤等等，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匠人的房间，东西很是零碎。

    一屋，贺林轩就说：“勉之，我有好东西给你。”

    李文斌以为他又给自己了什么小玩意，听他献宝的语气，很是捧场地：“是什么？让我看看。”

    “等一。”

    他兴冲冲地朝收藏室走去。

    李文斌知他那收藏室，别人家大人的收藏不是书就是古董，贺尚书的收藏却更叫人大开界。

    ——他儿淘汰来的玩，儿练字留来的帖，学画时的鬼画符大作，剩的基本就是李文斌的东西了。

    李文斌没有跟上去，左右看看，见他桌上散落着一些纸张，就上前去替他收拾。

    却不想不是什么公文，纸张上画着一些工，看不是什么。

    李文斌很是兴趣，正要细看，就听见贺林轩走回来的脚步声。

    贺林轩一手夹着一样东西，李文斌转看去，有些惊讶：“这是琴？怎么有这么多弦？”

    贺林轩招呼他过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问他：“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古筝吗？”

    “这就是吗！”

    李文斌惊喜。

    贺林轩说：“就是它，有二十一弦。我只模糊记得它什么样，本来没指望乐匠能来，没想到真让他们捯饬来了。我听着音还不错，就是不知是不是准。”

    李文斌伸手拨弦，清越的筝声响起，听得他耳目一新。

    “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