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说起立国储这样的大事，语气随意，好像只是寻常小事一般。但态度已是明朗，皇帝要立太，大殿是不二人选，贺林轩毫无异议，自会全力支持。

    彼此通了气，话题到为止，就不必太了。

    贺林轩笑起来，说：“如此说来，太伴读的人选，陛也已经选定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书房前，贺林轩先行一步开了门，天顺帝一边踏，一边：“林轩不妨猜一猜都有谁？”

    贺林轩请他坐，落于首：“只要不是诺儿，臣谨遵圣谕，绝无异议。”

    天顺帝看他，慢声：“怎么，太伴读的份还不得贺大人的么？”

    贺林轩知他是玩笑，仍是正：“陛何此言，微臣甚是惶恐。只是诺儿一向无拘无束惯了，了廷，臣只怕他闯祸。且不说他自己散漫玩心重，若是带坏了殿，那才真真是大罪过了。”

    天顺帝嗤笑：“舍不得便舍不得，少跟朕扯这些有的没的。”

    贺林轩赧然一笑，却未辩驳。

    天顺帝直言：“诺儿的好，朕心知肚明，渊也与他最亲近，照渊的心意，本该有诺儿一席之位。只是诺儿与信儿同一府，这便有些不妥了。师兄伴朕多年，如今让信儿能陪伴渊，也是一段缘分。朕只怕师兄舍不得……不过，师兄便是再舍不得，也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不识大的。”

    说着，天顺帝瞟了贺林轩一。

    话中不识大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贺林轩任他寒碜，只笑：“信儿生稳重，谋算或有不足，但劝人上却是无人能其右了。而且，他责任心重，很愿意为辈分忧，陛选他，他不会让陛失望的。只是另一个人选，不知陛作何打算呢？”

    “你会不知？”

    天顺帝没好气地看了一贺林轩，却也没卖关。

    他：“就是寿康小郡王了。朕那七弟，每月一封书信谢朕教导之，朕受之有愧。倒是安平侯爷，这几年将这孩带在边言传教，束严厉，朕见过几回，确有不小的。想来，朕选了他，七弟总能安心些，安平侯爷也无异议。”

    贺林轩了，心，安平侯爷没有异议，但想来安平侯世心里不会太痛快。

    虞明博也有嗣，乃是嫡，和大殿年纪相近，要说他没有想法，是不大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