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又不缺那钱。”

    孙秀适可而止，又转继续刷碗。

    唐雅呼一气，继续，“妈，我早跟您说过了。这天底就没有生来不为财的人，都是吃了撑死也不吐的货。那些个来的蹊跷的家伙，总是有些图谋的。不谋人，就谋财。您总是不信，现在呢，事实摆在您面前了，您信了吧？”

    唐雅一只手手背打在另一只手手心里，一脸的信誓旦旦。

    孙秀不说话。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僵立着。

    唐雅等了许久，没等到回答。撇了撇嘴，没趣地转走了。

    孙秀觉得前一阵阵地发黑。手里的碗不受控制地从指间落去，乒呤乓啷碎了一地，都是一颗母亲的心。

    **

    唐雅蹑手蹑脚地走后院的时候，米图和徐泽两个正低着画画。她故意脱了跟鞋，赤脚推开门，走了屋里。

    米图在门掩上的那一刹那，就转过定定地望着那扇木门，一直到那扇门重新打开，里面走来他鬼鬼祟祟的妈妈。

    “你什么？”米图扬声叫住了上要走侧门的唐雅。

    唐雅回，神左右漂移，“我去走走。”

    徐泽其实也早就发现了，只是在米图面前，他不知应不应该揭穿唐雅。

    “你小泽和时延哥哥的屋里什么？”米图声音严肃，神锐利，就像是一个审判犯人的法官似的。

    “我能什么？”唐雅声音了起来，刚才的一慌消失不见，梗着脖喊，“他们只是租房，这屋到底还是咱家的，妈妈好奇，去看看，不行啊。”

    徐泽站在米图的边，忽然觉米图垂在两边握成拳的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立刻抬看去，米图咬着嘴，睛一眨，两颗豆大的泪滴顺着脸落来。

    “图图哥哥！”徐泽惊呼了一声，一把抓住了米图死死抠着掌心的手指。

    唐雅也吓了一，连忙走过来，“图……”

    “别过来！”米图嘶吼了一声，像是一只愤怒而绝望的小兽。

    “图图！”唐雅被米图嘶哑的声音吓到，脚却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向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