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你们夫人也好，得记住一条，疏不间亲，说话事前，得先睁开睛看看清楚，这是我闺女，我是她娘，亲娘！你就是说个天坠，我还是觉得我闺女天底最好，听明白了？要是没什么事，去给你们夫人回话吧，把我这话说给她听，我要和我闺女说说已话儿，你在这儿站着不合适。”

    他说：顾氏为姜家开枝散叶，教养那样的儿，顾氏的功劳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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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和离，姜家立刻就会再次受到整个京城的瞩目，惹起无数闲言碎语。

    “大哭什么？您瞧这哭的，倒象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大不小心碰了这一，我们夫人难过的一夜没睡着，天还没亮就起来替大祷告求菩萨保佑，世爷一大早就过来给大陪不是，大娘、二娘一片好心却办了坏事，难过的睛都哭了，从昨儿大受了伤，这满府上人人不安，瞧大这哭的，倒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你那话里的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张太太一声轻笑，“你们夫人是疼媳妇的好婆婆，你们世爷忍辱负重，你们大娘、二娘天真善良，只有我闺女纵不懂事儿，是这意思吧？”

    “我都知了，两个小妮使坏罢了，犯得着哭成这样？”张太太心疼的看着闺女的脸，“阿娘让人去请胡一贴了，可不能留了疤。”

    她为什么要活回来？既然让她活回来了，为什么不能早哪怕一个月？

    和离？京城的门旺族有和离的先例吗？她从来没听说过。

    时隔二十几年，重又听到阿娘的声音，睁看到不知梦到过多少回的阿娘，李桐满腔激动委屈混合成一酸辣无比的气息，只冲的她一扑阿娘怀里，放声痛哭。

    李桐失血过多，用的心思多了，一阵烈的疲倦涌上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些闲言碎语会毁掉她的名声，也会毁掉姜家已经很脆弱的家声，会断掉姜焕璋的大好前程，她不在乎，他呢？

    吴嬷嬷在旁边夹枪带、听着象是在跟张太太解释，其实是指责李桐不懂事，这事儿她最擅。

    吴嬷嬷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来，她见过亲家太太不知多少回，这位亲家太太宽厚朗，手极大方，没想到她竟然能说这样的刻薄话儿。

    现在怎么办？

    吴嬷嬷脸上的笑一僵住，意识的退了两步，笑几声：“老是奉着我们夫人的吩咐，是我们夫人……”

    “阿囡醒了？”李桐一觉好睡，刚动了动，就听到了阿娘的声音。

……

    吴嬷嬷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受，狼狈不堪的了上房。

    “我记得你们府上最讲规矩。”张太太搂着泣不成声的女儿，斜着吴嬷嬷，慢声细语：“也最讲礼仪法度上尊卑，我正跟你们大说话，有你嘴的份儿吗？”

    想退步，得从计议……

    “阿娘！”

    要是那样，她说什么也不会再嫁姜家。

    她敢妨碍他那大好前程，他就敢杀了她！几十年的夫妻，她太了解姜焕璋的狠辣了！

    “看你哭的，怎么委屈成这样了？”李桐哭声渐止，张太太接过帕给李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