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里看着是舒服，那就廊。”郑嬷嬷也赞成。

    “万嬷嬷来了。”李信听到差不多了，掀帘从屋里来，万嬷嬷急忙站起来曲膝见礼，“有好几年没见信哥儿了，哥儿这个的真。”

    “这日还怎么过？我跟你说，这姜家肯定有害死咱们姑娘的打算！我跟你说，这人心，坏得很！最坏的就是人心！太太是怎么打算的？姑娘嫁了这样的人家，太太……唉，太太这得多心疼！”郑嬷嬷心疼张太太的心疼。

    “姑娘那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姑娘不是二月里才嫁了人，这会儿怎么在这紫藤山庄住着？什么事了？还有姑娘那，怎么包成那样？”郑嬷嬷先开了，刚才看到李桐缠了一白纱的额，她就忍不住想问了。

了，屋里怪闷的，今天天气好，咱们就坐在廊说话吧。”万嬷嬷建议。

    “怎么能这样？这姜家也太能欺负人了！”郑嬷嬷气的气都了，一拍着椅扶手。

    见郑嬷嬷赞成，万嬷嬷叫来紫绡，拿了两把矮椅放到廊，紫绡又张罗着搬了只小矮几过来，泡了茶，放了几碟心，这才退去忙自己的事。

    “可不是

    “嬷嬷别生气，您可别生气，姑娘……唉，姑娘真是一夜就大了，从前，嬷嬷也知，姑娘被太太捧在手心里大，里没坏人，也得很，耐不住，兴不兴都在脸上，如今……嬷嬷！我有时候恍恍惚惚，就觉得姑娘比太太还老！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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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嬷嬷从李桐被姜家两位小娘推倒说起，这大半个月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事，姜焕璋怎样，陈夫人又怎样，府里的人又如何，以及顾姨娘如何如何，青书姨娘如何如何，说的详细无比。

    “……唉，嬷嬷您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廊，万嬷嬷已经说完了今天早上得到的信儿，姜焕璋让顾姨娘主持中馈，站在她后全力支撑，以及，姜焕璋得了晋王府史的任命。

    万嬷嬷和郑嬷嬷一替一叹着气。

    郑嬷嬷刚和万嬷嬷在廊坐好，李信就从净房洗好来了，换好衣服走到外间，正好听到万嬷嬷开讲李桐在姜家的遭遇。

    “唉！我过来，就是要跟嬷嬷说说这事！”万嬷嬷一声叹，“嬷嬷听了别上火，反正我是上火的不得了！”

    “能怎么打算？嫁也嫁过了，又是这样的人家，要是没爵位，咱们还能盘算盘算和离的事，现在……唉，我看哪，太太也没什么好法，倒是姑娘，说既然搬来了，除非姑爷明白过来了，否则她就当析产分居过日，您看看，这叫什么事？这成亲还没到半年呢……”

    “老太太也是这样的命！这真是！”郑嬷嬷一把一把抹起了泪，这事，一时半会，还真是想不什么好办法。

    “嬷嬷您说，那姜焕璋什么时候能明白过来？我就怕他没明白过来，倒更糊涂了，万一生……什么坏主意，姑娘跟太太，孤儿寡母，谁能给她们支撑？嬷嬷您说，太太命不好，怎么姑娘也这么苦命？”

    她心里，是拿张太太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的，对李桐，也如同亲孙女儿一般。

    李信站在帘，听了片刻，悄悄挪到炕沿上半坐半站，凝神细听。

    万嬷嬷两只手拍的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