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她天大的脸面了，要是哪儿不妥当，这话说起来多便当？”

    钱婆还没说完，吴嬷嬷就明白过来了，“妹这话……到底是妹见多识广，果然比我有见识，这话在理，可不是这样，心费力的，有什么好？倒不如退一步，好好歇一歇，多谢妹指，这事，我可得好好想想。”

    “吴，还有句话。”钱婆掂量着怎么说合适，这几句话，可真是看在几十年的上，诚心诚意指她了。

    “你说！”吴嬷嬷心正好，急忙示意钱婆。

    “吴，咱们年纪都不小了，你还能当几年差？我还能说几年媒？都得打打往后的事了，我的事先不说，在姜家，现在就得打算打算，一步该往哪儿走，那府里，谁是靠得住的，谁是靠不住的。”

    吴嬷嬷神凝重了，她两个儿，大儿前年病死了，留一个小孙，小儿七八岁上到大爷边侍候，有一年初，替大爷上树拿风筝，摔来伤了肺经，绵绵缠缠病到现在，一天天吃的药跟饭一样多。

    她媳妇在家里带孩侍候病人，已经忙的脱不开了，她和老伴当差，老伴庄，刚嫁过来那几年还好，后来，庄一个个被卖去，她使尽全力气，才没让老伴跟庄一起卖给别人家，老伴就会地，可庄没了，这些年一直在门房上混饭吃，去年李家替姜家赎了两个庄回来，她求了夫人恩典，可那两个庄给姜家时，张太太已经定好了庄，为了这件事，她气的半个多月睡不着觉，末了，也只好抹脸求了张太太，让她老伴到庄上打个杂。

    这一大家，这几十年，就全靠着她。

    要不是因为这个，这家不家的，她也不计较，可如今，这家的事，就算钱婆不说，她也知，不是落在大手里，还是大爷给顾姨娘，反是不可能再留在她手里了，这往后的打算，能怎么打算呢？

    “你看看，你这么个聪明人，怎么糊涂起来这么糊涂。”钱婆推了吴嬷嬷一把，嗔怪：“这前不是就有现成的路？我二哥一家，你不知我二哥二嫂多兴，说可算掉福地里了，说了不知多少遍！”

    “你是说大？”吴嬷嬷皱着眉，大这一，她不是没想过，可大边有的是能人，哪里显得她？就是万嬷嬷，平心而论，她比万嬷嬷真差了不少。“大边净是能人，哪用得着……”

    “以前用不着，现在可就用得着了。”钱婆斜着吴嬷嬷。

    “顾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