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爷抬看到绿梅，吓

老先生，您也没问我们大爷在不在家不是？我们大爷和我们太太不在家，我们姑在家呢，您报个贵姓，小的也好跟我们姑禀报一声。”

    两个门房，一个赶搬了把椅来，又挪了张矮几，泡了壶茶又拿了两碟心放好，另一个门房飞奔去禀报李桐。

    昨天半夜他被老胡揪起来，让他到这破地方找人看人，一个待考的举人，让他来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他又不会凑那些臭不可闻的八文章，他学的是治国平天的大学问，偏偏相爷就是不让他幕门，哄他说什么另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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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梅一气冲到大门，一脚踏门槛，果然是那位本不让人说话的文二爷。

    绿梅答应一声，急步往院门外去，李桐看着她去，犹豫了，站起来跟在后面，“莲，跟我过去瞧瞧。”

    “那他怎么知大爷叫李信？”李桐觉得更加纳闷了，这个文二爷来，好象不是因为昨天绿梅去请他，也许也不是来给大哥当先生的，那他来什么？

    “那位文二爷，是说不来？不是别的意思？你听清楚了？”绿梅一来，李桐劈问。

    “算了，给我搬把椅，我就坐在门等你们大爷！”文二爷一肚不兴。

    还有，他怎么知他们住这里，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是他，你就请他来，别的，他不说，你一句别多问，等大哥回来再说。他要是不肯来，你也别多话，回来就是了。”

    绿梅赶再说一遍，“我就抢着话说，说我家大爷少年才，才二十岁就中了举人，明年的闱，也有六七成把握呢。他就说，他不会哄孩。然后就不容我说话了，一脸凶相，挥着手往外轰我，吼着让我走，让我别烦他，说他一不会哄孩，二不会写狗八，让我赶走。我一张嘴，他就走走走的吼，没办法，我只能回来了。”

    “你到门看看，刚才门房说有人来找大爷……”李桐的话猛的一顿，“你提过大爷名讳了吗？仔细想想，提过没有？”

    李桐了气，虽然知这位文二爷行事古怪，可绿梅请他，他连话都不让绿梅说完，半话都没留，怎么今天又突然跑到门上来了？

    “听门房说的样，象是文二爷，你去看看，要真是他……”

    李桐听门房描述完，愣了，忙让人去叫绿梅。

    当初，他说过她，说她本不知什么叫修齐家……

    李桐的话顿住，皱起了眉，文二爷的明，她太知了，而且，这个人跟别的读书人不一样，或者说，他本就不能算是读书人，他对所谓的德嗤之以鼻，还说什么圣人才是真正的祸害，说德都是用来沽名钓誉、谋取利益的，他说修齐家治国平天，这修修的是心和狠辣，没德半文钱的事……

    “对。”绿梅一愣，她昨天禀报的那样清楚，姑娘怎么突然这么问？“我照着姑娘的吩咐，说听说文二爷学问渊博，通晓百事，我家大爷想请先生府，时常指一二。他连我们姓什么，大爷是什么样人，一个字都没问，就摆着手说不行，然后就把我往外赶。”

    “没有！”绿梅极其肯定，“别说大爷的名讳，连咱们姓李都没来得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