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文二爷大笑，“你这猴儿，爷让你给绕去了！”

    踩着文二爷的笑声，李信一件月白素绸衫，腰间束着缀玉腰带，从院门来。

    文二爷盯住李信，一直盯到他走到自己面前。

    这几年他郁结无事，蹲在县学门那个摸骨看相的胡仙儿边，跟着琢磨了好几年的相术。

    这个李信一路走来，骨笔直，脚步轻盈，落地却稳。年纪轻轻，目光里已经有了邃之意。

    这是一块璞玉！一块难得之极的璞玉！若是能好好打磨上十年八年，家里再能跟得上，文二爷心里砰砰，别说主中书，当个首相都大有可能！

    “先生早安，学生昨天回来的晚，见先生睡得沉，没敢打扰。”李信已经走到文二爷面前，恭敬的揖见礼。

    这位文二爷虽然相实在没法恭维，又瘸了一条，他却不敢有任何小视之心。

    在外面游历多年，这样极不起却让人震惊的人，他见过不少，也吃过亏。

    “嗯！”文二爷捻着那几老鼠须，对李信这份恭敬很是满意，不以相貌视人，很好！

    “什么时辰起的？”文二爷一只手捻着那几胡须，一只手背在后，颇有几分先生派。

    “寅末，这是学生自小养成的习惯。”李信笑，因为幼年的惨事，他从小对自己要求严苛，虽然郑嬷嬷天天念叨：小孩家家不能起那么早，不，看伤了骨……可他还是寅末必起。

    “迟了！”文二爷脸一沉，斜着李信，“寅末！廷议都开始了！从明天起，最迟，寅正就得起来！”

    李信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历练，不说不动如山，也差不太多，却被文二爷这一句话说的脚底一绊。

    文二爷不满的斜着他，“你明年闱，若是中了，总要考一考庶吉士，若是也中了，随侍皇上边，难不是天天都要早朝？随侍皇上，如陪猛虎，机遇灾难都在一线间，朝臣之间的勾心斗角，就更不用说了，这不过是前的事，你现在不准备，难要等到临到上，乎乎去上朝？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