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来，若不合适，让他回去再写！”

    皇上再转向宁远，“你记着！象今天，朕把弹折给你，你就要写辩折！和朕分辩解释，不是抱着满筐折往殿前一跪就行了，这不是你家！今天这是小事，要是碰到大事呢？你跪有什么用？被人弹劾了，不是光跪一跪就行的事，你这个……以后你再有什么事，你记着，多跟墨相、吕相请教！”

    皇上说一句，宁远应一句，等皇上说完了，宁远倒退来，抱着满筐折一溜烟奔往翰林院，找先生去了。

    议好事，吕相来，上了车，命车夫赶车围着皇城转几圈。

    每逢有重大问题要想，他就是这样，让车夫赶着车在闲人不能靠近的皇城转圈，这是他多年的老习惯了。

    城外宝林庵，寂明师太去了城里的福寿庵，大相国寺的主持青空大和尚推荐了生师太过来主持宝林庵。

    钱老夫人一大清早就上车了门，在城门会合了女儿墨夫人，一起往宝林庵去，宝林庵换了主持，新主持已经到了，这算是大事，她和白老夫人约了今天走一趟，看望公主，顺便给生师太个贺。

    墨夫人虚扶着钱老夫人来时，李桐正和福安公主对坐喝茶。

    慧宁师太讲完了法华经，每天就是李桐一个人过来了。

    除了听慧宁师太**华经，李桐没怎么见福安公主修行过，多数时候，她和她先到后山上走一圈，回来就在这院里坐着喝茶，中午，福安公主回她的皇家别院午饭休息，李桐就上车回紫藤山庄。

    偶尔，中午走前，福安公主会到前面观音殿里，或是地藏殿里上香，这大概是她除了听**华经，唯一的礼佛修行了。

    福安公主最聊的，是历朝历代君王大臣以及名士人，人如何事如何，过的事如何如何，或者传的那些轶闻，是真是假，说起来，总是一针见血，犀利非常。

    她也极听李桐说那些大商家的发家史，以及生意时的手段，传说趣闻。

    其实李桐也极这样的话题。

    关于这些，没两天她就意识到了，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想了好久，从前的她也是这样吗？

    从前的她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