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嬷嬷和宁大掌柜到厅时，文二爷已经等着了，目光落在跟在李桐后的万嬷嬷和矮墩墩胖乎乎宁大掌柜上。

    “这一场事，万嬷嬷在统总，这是宁大掌柜，宁大掌柜在外统总。”李桐先介绍，“宁大掌柜一直着南边几路的生意，前天正好京年中看帐，阿娘就让他留一阵，办了这件事再走。”

    “宁？宁海？”听到个宁字，文二爷就想到了宁海，宁大掌柜一边见礼，一边笑答：“宁海是我侄，我是个孤儿，还在襁褓里时，被父亲捡回收养，所以跟宁海的不象。”不等文二爷多问，宁大掌柜先解释。

    文二爷有些意外，更有几分赫然。

    这位宁大掌柜，看来也是个极明的人，也是，能被张太太来这件大事，必定是明且信得过的。

    几个人落了座，文二爷一喝杯里的茶，万嬷嬷忙站起来重新沏茶。

    “我先说说。大皇的生意，也没几年，他十七岁那年开始领差使，自己挑了吏署理。”

    文二爷捻着胡须，几分讥笑，“心太急了，两三个月里安了几十个亲信门人到各和各地为官，偏偏这些人，能事的几乎没有，都是打着发财的主意去的，不到半年，狼烟四起，皇上只好将他从吏调离，闲了大半年，才又安排到礼，到礼那年，周贵妃开始给他挑选王妃，那一年，他收了个姓汪的人儿，为了在外面置宅养人儿，他把手伸礼的车驾司。

    贪的太多，那一年的郊祭，车驾司的车走到半路，竟然坏了好几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不过，皇上把这件事压去了，大皇还是统领礼，却只能过问，不能置，一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万嬷嬷一边听一边摇，这可真够不成的！

    “四年前，大皇成亲，开府建衙，用钱的地方更多，不过总算寻了条还算正经的路，生意。先是随国公世周渝海面，荐了门赵培盛到汉源了知府，开始椒生意，到今年，是第三年，听吏的人说，随国公世想荐门到金川府一任五年，看样这椒的生意，赚的不少。”

    “嗯，宁大掌柜说说吧。”李桐示意宁大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