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几乎一字不漏的说了公主对文二爷的评价，“……第三件事，前一阵京城香楼门，晋王的舅舅杨舅爷脱光了跑的事，了姜焕璋审理这个案，公主说，这是宁远的手笔，说是宁远大概是要借着她的事，把我从姜家这桩亲事中解脱来，给李家一个甜，同时，也是为了斩断李家支持晋王的可能，公主的意思，这件事是宁远和文二爷联手而为。”

    李信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和惊讶。

    “大爷在不在？”在紫藤山庄二门了车，李桐问守门婆。

    “嗯，这是一，第二件，文二爷找过宁远，不是文二爷告诉我的，是宁远问我知不知文二爷找过他。”

    李信沿着九曲十八弯的九曲桥了阁，阁里摆了茶泥炉，只有李桐一人，正细心的焙着茶。

    “文二爷走前没告诉你和母亲

    “江南科场舞弊的事，大哥听说了吧？”李桐沏了杯茶，双手推到李信面前，这才开。

    李信凝神听着李桐的话。

    “听说了，江南的掌柜八百里急递，送了榜单、揭贴，和几份落榜士联名的状，直接送到了我这里。”顿了顿，李信声音微低，“母亲说，文二爷现在太平府。”

    “公主的脾气，”李桐抬看着李信，苦笑，“说急，好些地方她特别能容忍，说能容能忍，有些小事，她偏偏一不肯忍，隔天，就说要借文二爷用一用，让文二爷去一趟江南，她没说让文二爷去江南什么事，我想着这事对咱们肯定没坏，存了这样的心，就退步默然。”

    “公主和我说过起文家和文二爷，不止一回，公主说，文家人，从文家祖上起，到文涛，都是一样的品……”

    “是公主让他去了。”李桐慢慢搅着自己面前杯里的茶汤，“几个月前，有一天，公主问我，大哥若是明年闱不利，会怎么样，我说我的日大约会艰难些。”

    李信神中隐隐有几分凝重，选在这样的地方，又只有他们两人，这是有机密要的话要跟他说。

    吃了饭，李桐让人请李信到园那间在后湖正中，四空旷的阁里说话。

    “我仔细看过那份榜单，祝家几个弟，大约是文二爷扯来的，银数论价的人中间，大约有一些也是文二爷的手笔，但才不符实而在榜的人中间，至少有一半，是童的手脚，这件事，就算文二爷没在其中，也是一场科场舞弊的大丑闻。”

    他从季家庄里闭关几个月，回到山庄到现在，隐隐约约觉这几个月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很多很重要的事。

    李信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睛，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闭上了嘴，先听完。

    “在，天刚亮去跑了一圈，也就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守门婆殷勤答。李桐‘嗯’了一声，了二门，吩咐莲，“你走一趟，问问大爷，午不去，要是不去，吃了饭我去寻他，有些话要跟他说。”

有大哥，最会被人背后砍刀的，只能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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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没几天，公主说，明年闱，大约要书江主持，说是，该有一年北榜了。”

    李信这话，是在委婉的开解李桐最后那句退步默然，和她语气里似有似无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