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之于期，之所至，唉！”

    “是啊，”胡老爷顺着姜伯爷的话，“当年姜兄和曲兄都是才八斗之人，伯牙期，慕煞人也，姜兄还记得不？当年你有，曲兄有女，你和曲兄常常戏言，要订个儿女之亲？可还记得？”

    “噢？可不是！”姜伯爷醉醉熏熏，懊悔的拍着掌，“可惜曲兄去的早，也不知曲兄家眷如何了？这些年我痛于曲兄之殇，痛不生，竟然疏忽了此事，照理说，曲兄和我如亲兄弟一般，他不幸早逝，他遗弱妻幼，我该……唉，都怪我太过伤心！”

    姜伯爷把胡老爷懊悔过多少回的懊悔，重复了一遍。

    “这不能怪姜兄，天路远，再说，曲氏自有族人，曲兄就算没了，家眷也不至于离失所，再说，曲兄家富庶，姜兄不必过于自责。”胡老爷将平时姜伯爷劝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也是，唉！可怜曲兄啊！”姜伯爷想着他那篇文章，写文章讲究之所至，他之所以能写这样的绝世好文，都是因为他对曲兄这份真挚无比的啊！

    “唉，要是曲兄还在，一个三品必定稳稳当当，姜兄和曲兄，说不定早成了儿女亲家，多少满！”胡老爷再次遗憾。

    “是啊！可不是！”姜伯爷用力拍着椅扶手，他比胡老爷更加觉得遗憾，要是曲兄还在，他的亲家就是三品大员，未来的相爷，他的儿媳妇，就是正宗的书香门第、显宦之女，多少满！

    可惜，可惜啊！

    …………

    凌云楼因为凌云这名字吉利，一向是京城准备秋闱、闱的士们聚会，或是秋闱、闱后庆贺的首选之地。

    今天的凌云楼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声笑歌，分外闹。四皇借凌云楼，给今年京师秋闱得意的士们摆宴庆贺。

    大皇骑在上，眯看着喧嚣吵闹的凌云楼，凌云楼外的彩绸恶心而刺目，楼里时不时传来的哄笑声，琴声曲声歌声，声声刺人心肺，戳得大皇心火不停的往上窜。

    老四这是什么意思？向他示威？打他的脸？当着满京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