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好好当差，不要离开李家。记住了，二爷说一条吧。”小悠曲起一手指，表示这一条记住了。

    “哭吧，好好哭一场，哭痛快了，也就好了。”文二爷示意秋媚，秋媚一把接一把抹着泪，“不哭了，早就哭好了，我刚才也没哭，就是泪……了儿泪，我有什么好哭的？”

    “还有我！秋媚，我最喜你，你走了，那这园里还有什么意思？幸亏你没走！”夏纤跟清后面也举起杯。

    “第二，太太百年之后，就跟着姑娘，姑娘到哪儿，你们就到哪儿，你们要当姑娘的丫，姑娘的人。”文二爷说第二条。

    “咦？不是说不要离开李家？以后姑娘要是嫁了呢？我们再当一回陪嫁？姑娘要是……难大爷不是李家？”夏纤有了。

    “二爷您说。”清给文二爷满上酒。

    “二爷这是夸我们呢，还是损我们呢？”小悠一边喝一边笑。

    “有几句话，”文二爷放杯，神郑重，“二爷这几句，可都是掏心窝的话，你们都要记在心里，记住这几句话，这辈也许都能象今天这样，吃吃喝喝、顺顺遂遂过完。”

    清这番话说的又快又脆，叮叮咚咚，如珠落玉盘。

    “那就好，来，我敬你一杯，咱们秋媚有有义，是好样儿的。”文二爷举杯示意秋媚，清急忙给秋媚满上，秋媚端起杯，冲文二爷举了举，一饮而尽。

    小悠叹了气，“姑娘一回，嫁了姜家大爷那样的人渣，第二回要嫁，就成了再蘸，我总觉得姑娘还是不嫁人的好，哪

    “二爷，你说，咱们姑娘以后还会不会嫁人？有时候我替姑娘想想，越想越难。”小悠听夏纤说到姑娘嫁人，一脸愁容，“二爷，我说句实话你别笑话我，我不识字，也没什么见识，我就瞧着姑娘好，天底的姑娘中间，就咱们姑娘最好，我总觉得天底最好的男，才能得上姑娘，可是……”

    “大爷是李家，可大爷要娶大，李家宅，是要归大的，大虽说也是李家，可大跟太太、跟姑娘肯定不一样，我是说，大的规矩，跟太太、跟姑娘的肯定不一样，再说啦，咱们本来就是姑娘的丫，反正我是不那么多，我这辈就跟着姑娘，哪儿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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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他，不能嫁……”

    “去湖州有什么好？咱们在这儿多快活！来来，跟你喝一杯。”小悠也举杯邀秋媚，秋媚一样仰喝了，清跟上笑：“秋媚，你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别人我不知，我可是要哭瞎的。”

    ☆、第三百八五章 质问

    “好好跟着太太当差，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离开李家，就算万不得已，也最好别离开李家。”文二爷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秋媚来者不拒，很快就喝的脸一片绯红，醉倒在炕上，小悠和清将她放好，盖上薄被，三个人重新坐，重新温了壶酒，文二爷拿过壶，替小悠、清和夏纤三人斟了酒，举杯示意三人，“来，我敬你们三个。女不易，难得你们都是这样的真。”

    “你成全了他，那你以后……”夏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一胳膊肘了回去，“就你话多！”夏纤忙咽回了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