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问：“她们到九曲桥什么去了？阿娘让她们去九曲桥什么？一隆冬，不是不许往九曲桥上去吗？阿娘让她们去九曲桥什么？”

    “怎么跟你阿娘说话呢？”不等周贵妃答话，皇上脸上已经变了，厉声训斥大皇了，大皇梗着脖，拧开了不看皇上。

    四皇瞄着皇上，再看看梗着脖的大皇，一回，皇上训斥老大，他心里没有了喜悦之，反而酸溜溜十分难受，这就是之，责之切！

    霍氏的丫桃夭和侧妃赵氏的丫宝珠一前一后了宁殿，跪在皇上面前，桃夭抖个不停，宝珠僵直跪着，珠直直的，几乎一动不动，主们当着她们的面掉湖里，一个死了，一个离死不远了，她们两个，哪还有活路？

    “怎么回事？说！”大皇刚才那一嗓，让皇上心很不好，语调比刚才严厉了许多。

    桃夭更加害怕，不会把她们凌迟了吧……一想到凌迟，直吓的想哭又不敢哭，憋的两条胳膊抖个不停。

    “说话！”大皇猛一声喝，呆若僵尸的宝珠突然伏地磕如捣蒜，桃夭一个机灵，倒不哆嗦了，直直的看着皇上，立刻答：“是夫人！是夫人……夫人说，要走九曲桥穿过去，夫人说她冷，夫人还说，说要跟王妃说说话，九曲桥上方便说话，王妃就跟着夫人上了九曲桥，夫人在前，王妃在后，后来……”

    桃夭想着王妃揪着夫人扔到湖里时，那幅凶神恶煞一般的模样，意识的转看向榻上面白气弱、却比刚才好了太多的霍氏。

    “后来怎么样了？”皇上眉蹙起，“后来，夫人说要和王妃说话，让婢们离得远，婢和宝珠就跟在后，婢和宝珠到湖中亭时，看到夫人和王妃停来说话，婢离得远，听不到说什么，后来，就看到……看到……”

    桃夭不停的斜着已经不磕，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宝珠，期期艾艾，她看到了，宝珠也看到了，就算看不全，也差不多，要是宝珠……

    那自己就咬死说宝珠胡说！

    “夫人推王妃，也不知怎么回事，好象是夫人脚底了，往湖里栽去，王妃伸手拉她，也掉去了，婢们离得远，只好喊救命，求皇上明查。”

    桃夭心横来，豁去了，话利落了，人也机灵多了。

    “是这样？”皇上看着宝珠问，宝珠还是趴在地上，桃夭推了推她，“皇上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