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我能怪谁？怪自己，当初我要是不争……原本选的是三，我是自作孽，我能怪谁？我……”

    “怎么能怪王妃？是老爷作主。您上次不是说过，再不想这些没用的了，王妃，还是想想现在，现在咱们怎么办？”桃夭自小侍候霍氏，见霍氏哭的这样，心里酸的也想痛哭一场。

    “能怎么办？”霍氏松开手，脸上泪纵横，“从前他是王爷，是大皇，他是好多人上的天，现在，这墙圈了一圈，他不能祸害外了，可他还是咱们上的天，咱们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但凡有办法……能怎么办？”

    桃夭重重叹了气，唉，是啊，能怎么办呢？

    “这墙圈起来，我还兴了好些天，圈起来了，也就消停了，这墙圈起来，也没什么坏，哪有什么坏呢？墙圈着，咱们就能安安生生过日了，我还以为……能圈个安生日……”

    霍氏接过桃夭递上的帕，在脸上，声音糊而哽咽。

    …………

    这个年里年外的大事太多了，但闱要开考这事，还是让整个京城都振奋而好奇，各个瓦由悄悄而明显的闹起来，各家都开盘，注赌今年的一甲，季疏影是最大的门，其次是吕炎，再之后就是一堆一堆的了，没有谁能突来了。

    对于李家，张之余又有份喜悦，文二爷赶在闱场前一天正午前后，回到了李家。

    文二爷没去见李信，先去见了张太太，说了些路上的见闻，就开始详细禀报，去了哪几个地方，查看了哪几家铺，生意怎么样，碑怎么样，掌柜的又怎么样……絮絮叨叨，详详细细，仿佛他这一趟去，就是替张太太暗访李家各的铺去了。

    张太太知他这一趟是公主的差使，听他说这些，凝神听着，时不时问几句，文二爷足足说了两个多时辰才告辞来。

    张太太看着他去了，细细想着他去过的地方，几乎都是江浙一带的富庶地方，这些地方，有什么玄机？

    文二爷来，站在路，叫了个婆过来，吩咐她去问问大姑娘有没有空，婆笑起来，“回二爷，不用问了，大娘去大相国寺给大爷上香求文星照去，还没回来呢。”

    “那你跟门房上说一声，大姑娘要是回来了，叫个人往大厨房跟我说一声。”文二爷三分失望七分兴奋，搓了搓手，吩咐了婆一句，奔着大厨房一路小跑走了。

    婆看着文二爷的背影，忍不住笑，这是又闻着羊味儿了！

    厨房里，午饭时间刚过，小悠已经忙完了，正坐在院中间的一把圈椅上，舒服的翘着，喝着茶看婆们洗涮收拾。

    “有吃的没有？”文二爷人还没厨房院，声音先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