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外几十个人分成几团，多数在轻声谈笑，或是提笔写画，厅堂正中，人最多的一团中，周六居中，正揪着宜不依不饶，“……我和小七胡说还说得过去，你也跟着胡说，不行！谁饶了我不，我是不能饶你，你说怎么办？要不你也念一遍三年不成？你还不如我，我还能中个鼓吏，我看你连弓都拉不开！”

    “是。”姜焕璋垂认错，季天官意外的看着姜焕璋，好一会儿没说话，他好象换了一个人。

    话没说完，宜就觉不对，周六一时没反应过来，季疏影噗一声先笑了，吕炎笑的声调都变了，李信也笑的不过气，众人都回过味儿来了，周六揪着宜，周六象杀猪匠，那宜呢，偏偏这还是他自己说的！

    “你这叫最后一名士！”周六不客气的接话，“以后你那墓志铭上士后得附四个字：最后一名。”

    宜一边和周六扑打挣扎，一边和周六打着嘴仗，“我又不是学文不成，我可是中了士的！别跟我提最后一名，最后一名怎么了？那也是士！”

    众人哄笑，宜一来气量不算小，二来也是被周六见了面就最后一名的取笑，早就习以为常了，众人笑，他也跟着笑，“你松开！看看你这成什么样？跟个杀猪匠一样……”

    “嗯！”季天官满意的了，“你确实和从前大不一样，这样极好，去吧。”

    “王爷的策略的，我刚刚又细细想了一遍，只能如此，五爷后有宁家，必定不会坐以待毙，他要手，那最好不过，太最忌讳的就是为嫡的五爷，让他们两败俱伤最好。”季天官声调放缓了，姜焕璋不敢再多说，垂答了个是字。

    厅堂里笑的简直能把屋掀飞，周六笑的哪里还揪得住，顺手抓住个椅扶手，一坐去，指着一脸尴尬的宜，狂笑不已，直笑的一个字也说不来。

    “天官放心，和李家的事，是我对不起李家，退避忍让是份之事。”虽然认定是李桐设计了他，把曲氏生生姜家，可这会儿，他知说来也没用，没人用相信李桐那个十几岁的里，的是一个年过甲的老虔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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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厅堂，小厮垂手退，姜焕璋放慢脚步，仔细打量着厅堂。

    姜焕璋从季天官书房来，跟着小厮，一路逶迤了后园一极其宽敞的厅堂时，厅堂里已经极其闹。

    “一会儿五爷来了，你多陪着说几句话，看看五爷的禀脾气，灵如何，知已知彼最重要，你现在……”季天官上打量着姜焕璋，“不知你遇到了什么机缘，总算有年青人谦虚的样了，这样很好，对五爷一定要恭敬，讨好他，走的越近，机会越多。”

    看姜焕璋将要跨门槛，季天官突然叫住他，又待了句，“见着李信，一定要好言相对，哪怕他恶言，你也要……最好忍一忍，不是大事。”

    “是，天官放心。”姜焕璋态度谦恭如一，季天官心好了很多，嗯了一声，“赶过去吧，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还有。”

    “请王爷陪着？五爷里有阿娘，外有舅舅，请王爷陪着从何说起？你的想法，常常让人匪夷所思。”季天官极不客气，他和他，犯不着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