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这句话说的太好了，儿记的清清楚楚。”宜。

    “唉！”使司又是一声叹，半晌，才低低：“小五啊，阿爹也不瞒你，阿爹现在，悔不当初！”

    “起来。”使司抬起手，抹了把脸，示意宜，“起来，

义庆的策论写得好，只是刘义庆策论里说的是盐法，盐法他不懂，五爷还说了句，原话是……”

    使司叹了气。

    “阿爹！”宜扑通一声跪在使司面前，又急又痛，不知说什么才好。

    使司轻轻了凉气，呆了片刻，才挥手示意儿，“接着说。”

    “小五啊，阿爹错了，当初不该投靠太，阿爹拙，那时候以为这皇位不过是在大爷和四爷之间争个输赢，和大爷相比，四爷总好一些，到现在，阿爹才看明白，这皇位四位皇人人可得，可最不可能坐到那张椅上的，第一是大爷，第二，就是太，太如今岌岌可危却不自知，阿爹自知岌岌可危，却已经无可奈何了。”

    “是。后来五爷又问了几个这一科的士，问的都是各人策论里的实务，五爷说，一甲和二甲的策论，他都看过好几遍，三甲也看了，不过才看了两遍，不懂的地方很多，说请大家以后多多指他。”

    使司抬手捂着脸，泪从指间来。

    使司一拍着椅扶手，痛心不已，这会儿他才确认，他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真是这么说的？”使司一睁开，直视着儿问。

    宜想了想，几乎一字不差的，甚至学着五皇的语调重复：“五爷说：阿娘说士都是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的才，一甲更是天少有的英才能士。”

    宜有些怔忡的看着父亲，使司呆了好一会儿，才接着：“你几个哥哥，资质都一般，你们兄弟中，只有你，我是寄了厚望的，从前，我一直觉得你还小，有什么事还不能跟你商量……”

    使司的话又停了，半晌才失笑：“阿爹一向自负，今天才知，我不如人的地方太多，你看看，宁远跟你差不多年纪，小小年纪，已经能独自到京城，挑起替五爷争大位这样的泼天大事，我却连跟你说几件事，都觉得你还小！”

    宜最后一句阿爹，意味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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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爹怎么这么说？如今太只是太，阿爹只要……”宜这回是真恐惧了。

    “阿爹站到太这条船上，人人都知，太危难，阿爹弃而去之，小五啊，这就是贰臣，史书上都要记一笔的，阿爹要是成了贰臣，整个家，不知多少代人被人鄙视，抬不起，事已至此，阿爹就算知错了，也只能咬牙走到底。”

    “阿爹？”使司一反常态的慨自责，让宜隐隐生恐惧的觉，阿爹这是怎么了？什么事了？

    “看样，季大郎早就知五爷要去，大约吕大和李信也知，五爷从了大厅，一直到走，吕大和李信陪在左右，寸步不离。阿爹，”宜看着父亲，声音低去，“儿瞧着五爷，和太，还有从前大爷，真是天悬地隔，就连晋王爷，也差得远，说是望尘莫及都不为过，阿爹？”

    使司说完，连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