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埋双膝，一动不动了。

    姜华远呆呆站了好一会儿，一挪着转了半圈，看着直直看着他，震惊惊恐无比的姜婉和姜宁，目光呆住看了好一会儿，皱着眉，竟然没想起来这两个人是谁，他心里只有诗词，和远方。

    曲大抱着那个瘦弱的小崽一样、连哭都不会哭的大少爷，也缓缓去，阿娘的病，不知好了没有，从了京城到现在，一回，她想起了阿娘。

    …………

    姜家这件恶逆大案，清楚明白，证人证据一应俱全，墨相统总，大理寺会同刑、御史台，不过一个半天，就把从曲氏生心要夺陈夫人私产起，到污蔑害死捧云，王嫂受命买砒霜掉包换成豆，以及曲氏怎么捂死陈夫人，伴月怎么禀告姜焕璋，姜焕璋怎么死伴月，前前后后审了个一清二楚。

    这案太清楚太明白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墨相等人拟了折，首恶曲氏依律当磔，姜焕璋明知曲氏之恶却死伴月掩饰，罪同曲氏，拟了凌迟，姜华远治家不严，纵行凶，拟了绞，姜婉姜宁发卖为，三年幼，不予理，其余诸人，各论罪责。

    折递到公主手里，公主扫了，就给了常太监，这事，就让皇上恩自上去吧。

    皇上心，看到个磔字就一脸不忍，恩自上，曲氏改绞，姜焕璋斩，姜华远赐自尽，姜婉姜宁依旧发卖为，念三个孩幼小，诸之生母，免罪不罚，捧云伴月忠心侍主，着礼表彰，王嫂能改砒霜为豆，良知未泯，又首有功，其罪不罚。其余诸官牙发卖。

    李桐拿着抄来的这份旨意，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心里说不什么滋味。

    “皇上慈悲这一条，倒是真慈悲。”文二爷晃着折扇，看起来很有几分不满。

    “都是死，没什么分别。”李桐接了句。

    “倒也是。”文二爷笑了几声，“也不能说没分别，要不然不得好死就不是骂人的话了。”

    “嗯。”李桐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文二爷接着：“妍我让人买走了，她说想去江南，我托给了一个旧友，让他帮着给她备份嫁妆，找好人家，再看顾几年。”

    “多谢你。”李桐谢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