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你想的忒多了。”小二砸吧砸吧嘴说：“我挖的再多也没有老鼠吃的多，山老鼠都没把竹吃没了，你瞎啥心啊。再说了，我回到竹林挑着挖，不就好了。”

    王韩氏说：“姥爷，你早先不还问我挖个野菜咋挖半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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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啥。”小二面一整，“我就是想跟姥爷说，明儿还去挖这个去。”指着碗里的最后一块竹笋说。

    小二一：“这个....看着天放了，竹芽过几天就该大了，我就想....”

    段老汉却突然犹豫了：“那块竹林是你们王家村的，你回把竹芽都挖光了，今年没有新竹来，村...”

    “不对！”段老汉再一想小二的话，不对：“你要挖多少？”

    “咋了？”

    “不是！”段老汉摇：“我不放心小二，总觉他要折腾事。”

    郑婶帮小二说亲，小二不愿意的事，王韩氏给段老汉讲过，也没漏掉她对郑婶说野菜可吃和小二要拿家里的所有钱去买的事。因此，段老汉转向郑家的方向：“这郑大的婆娘看着不像小气的人啊。”

    王韩氏见姥爷的草鞋都快磨破了，一边扶着妞妞走路一边说：“姥爷，依小二那小气，一定不会祸害竹芽的。”

    “王家村就你外孙一个小气鬼。”说着小二对姥爷扮个鬼脸，也没把邻居家的事放在心上，谁家过日都不容易。

    小二看着自己的手背“唰”一全红了：“姥爷....”

    “那他挖恁多啥？”段老汉心里清楚小二不会败坏东西：“咱都吃两顿竹芽了，姥爷我不是山老鼠。”

    看着小二挖一大堆竹芽回来，段老汉急的围着竹芽转圈。骂小二不准他再去竹林里挖了，小二卖个耳朵给他。要是打吧，小二糙厚由着他打，真打狠了，老汉自己又心疼。

    段老汉一掌扇开他的手：“不孝孙！”

    段老汉看了看外孙：“大郎媳妇，我搁你家多住几天吧？”

    “您想住多久都成。”王韩氏笑说：“不用特意给我说的。”

    “真的？”段老汉不信。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段老汉嫌弃的看他一。

    段老汉还一次见王韩氏这么激动，试着夹一块白:“唔....这东西真能吃？“

    小二何止折腾事，还要折腾大事。

    “还能咋了。”小二一翻：“这周围没有野菜了呗，大嫂到远地方挖的呗。”

....”

    “想都别想。”段老汉忙说：“你吃多少挖多少。”

    “好！”小二脆的应。没等他姥爷再说去，就起把碗送到灶台上去。

    “姥爷，你要是不吃的话都给我。”说着小二就去端他的碗。

    “鬼嚎嚎啥。”段老汉嫌弃的看他一。

    小二背着竹篓走到后院就听见这句话。“姥爷，你说话就不能小声么，我老远就听见了。”说着抬手指了指不远的郑家：“幸好咱家的院大，人家听不见，不然，你以后再想吃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