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姥爷不会是老糊涂了吧？”小山说着就伸手摸摸姥爷的额，“也没生病咧？咋尽说胡话咧？二哥跟屠夫都是男人，咋能成亲咧？”

    “小山，男人跟男人能成亲。”大郎真不想跟小弟说这个。

    “啥？”小山一惊，一起来，“男人，男人跟男人能那个？”

    “应该能吧。皇上老爷就是先帝爷生的。”大郎说。

    “我咋从没听人家说过？”小山瞬间觉着天还没黑，自己就开始梦了。

    “皇上老爷家的事，谁敢天天说咧。”

    “那大哥咋晓得的？”小山问。

    “咱去码上工，我帮人家卸货的时候看见两个男人手拉着手走在一块，就问了别人一句，人家偷偷跟我说的。”大郎说着看向姥爷，“人家说，在京都那大地方，有恁些男人跟男人成亲的。”

    “可咱们都是乡里人呐。”这也是段老汉发愁的原因。

    县令大人都送给小二一小犊了，小二还不愿意娶亲。段老汉现在越想越觉着小二心里面更钟意男人，不然，小二看着都快十九了，咋还不急着说亲哩。

    要说家里没钱，大郎都说了，家里的钱够小二先把亲事定来。娶亲的钱么，可以慢慢挣咧。

    “姥爷，你这一说，我也觉着不对！”大郎说着望向小山，“你说你稀不稀罕媳妇？”

    “大哥，咱在说二哥的事，扯到我上啥？”小山害羞了。

    “让你说你就说！”大郎一瞪。

    二哥不在跟前，没有靠山的小山脸一苦，“当然，当然了。”

    “这不就得了。”大郎一抚掌，“小二天天还说啥现在娶亲以后养不活孩，可哪家的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也觉着小二在胡说。”段老汉这会儿一想到被小二赶走的媒婆，还有王家村里面跟小二有关系的那些风言风语，“说不准小二就想跟个男人在一块，那时候他又不认识屠夫，就由着人家败坏他的名，还不让妞妞她娘去说一说。”

    “那现在咋哩？”大郎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