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

    就这么开了二十分钟左右，看着就快要到达她居住的小区门。

    直觉不想这么快跟他分开，阮之之看到窗外的便利店，脱而，“时砚，你陪我去一趟便利店吧，我有想吃里面的关东煮。”

    时砚闻言，脚急刹车了一，然后稳稳停在便利店路边。

    两个人从车上走来，阮之之心里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让他知，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

    她就这么在心天人战着，眉都皱成了结。

    旁边的时砚看她神纠结，轻声问：“之之，你有心事？”

    “啊？”被他的声音吓了一，阮之之推开便利店的大门，一边往里走一边斟酌着开，“是这样的……那个，今天顾念给我打电话，说……”

    “说什么？”

    阮之之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勇敢地回答，“说李司晨车祸了，伤得很严重，希望我能够去医院看看他，可能还要陪护几天。”

    她一气说完，竟然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睛。

    气氛瞬间冷了好几度。

    她低盯着自己的脚尖，突然又有些后悔，早知就不告诉他了……

    “所以，你要去看他吗？”

    良久，时砚开，声音是意料之外的平静。

    阮之之意识地摇摇，可是想到顾念的话，又有些犹豫：“我没想去，可是顾念说，她跟程风瑾会在医院等我，所以我现在有心烦。”

    思绪纠结成麻，她一边说，一边心不在焉地拿过一个塑料盒去取气腾腾的关东煮。

    “既然不想去，有什么好犹豫的？”

    或许是他的声音里温度太低，阮之之忍不住回过看他。

    时砚静静站在一旁，神像结了冰的霜，隐隐地又透着冷意味，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

    他这个样，就像是之前她在黄怡宁人人里看到的照片那样。

    厌世，并且自厌。

    阮之之有慌，随手把关东煮放到一旁，意识去拉他的手：“我没有犹豫，我就是……怕你生气。”

    便利店里人来人往，别人看到他们，只当是小侣在吵架，并不在意。

    时砚垂看着她白皙的手腕，然后，用力地反握住。

    良久，他的声音低低响起来，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问：“之之，你很怕我吗？”

    她不知他的过去，不知他的母亲和人通，不知他是一个杀人犯的儿，更不知他亲手在法上指认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