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好像了个冗的梦，梦里他看见一片黑黄相间的戈，毒辣的光烘烤着大地。视角猛地拉近，江天晓看见一队人。

    江天晓看不见自己的，却无端听见自己的心声，砰砰砰砰砰！奇怪，怎么这么快？

    这些人一动不动，倒是个个睡得安稳。

    诶，偷东西，偷东西……

    背后的黑暗中忽然冒一双手，捂住了江天晓的嘴！

    “啊！”

    是个瘦的影，上裹着黑纱，却是平坦的。这人虽然也垂着慢慢走，但仔细打量，他的姿势却和别的人不同。

    他的步伐虽然很慢，却绝不拖沓，抬迈步的动作都脆利索。

    江天晓看不清他们的脸，想说话也说不，只能瞪着——这队人走得也真慢，像是刻意放慢的电影镜一样。

    第一觉就是疼。

    终于到了晚上。

    江天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如蜉蝣般，在苍茫的戈里前行。

    江天晓想，看这戈应该是西北地区，不过这是哪里呢？西北，西北——

    前的一切便宛如一幅沙画，刹那间被风散！

    女人裹着黑纱，男人小白帽，他们在戈上极其缓慢地行着，均是佝偻着腰，低着，没有一个人说话。

    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还远……”

    脖上凉冰冰的，江天晓珠朝看，看见一银光架在自己脖上。

    脑袋疼，太疼，脖也疼……前一片漆黑。

    “这屋怎么了，于老师？”

    于朗的声音很轻，轻得气若游丝。

    “大娘，”那裹着黑纱的瘦影忽然开：“还没到海晏吗？”

    江天晓猛地睁开。

    于朗！江天晓想叫，腔起起伏伏却发不一丁声音。

    于朗还是没说话。

    这是，这是……

    他的声音又哑又涩，似乎还有几分虚弱。

    江天晓心里奇怪，声音提了些：“于老师，你在——唔！！！”

    “呼——”

    江天晓：“于老师？”

    江天晓印象里的最后一幕，是于朗打着手电的模糊背影。

    动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天晓白天注意到的那个男人，他轻手轻脚地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看，然后踮着脚溜到一个睡着的人边。

    于朗却没回答。

    可没一会儿，就有人动了。

    男人不再说话，仍旧跟着队伍缓慢行。

    “于朗，”站在江天晓背后的人说：“你信不信我杀了他？”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像是天灵盖被小锤“叮”地敲了一，江天晓凝神看向队伍末尾，果然，一个影抓住了他的球。

    于朗站在屋中间。

    “对，我不能，”背后的人说：“那这样吧，你拿你自己来换他，怎么样？”

    “可以，”于朗回答：

    他的脊背是笔直的，脑袋却耷拉去，仿佛故意如此。

    忽然，一阵狂风刮来！

    江天晓盯着这人，憋得难受，有什么东西呼之，却又一想不起来。

    夕的最后一寸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以，同一瞬间，一队人纷纷就地躺倒。江天晓想，怎么像上发条一样，天一黑发条就停了。还有，不找个避风的地方睡吗？

    黑暗中传于朗的声音：“你不能。”

    海晏？海晏是哪里？

    这是什么呢？

    他慢慢弯腰，手伸向了睡着的人腰间的袋——江天晓明白了，这人要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