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为什么沉渊门的人要把那个年轻人变成于朗的样？他们什么意思？

    江天晓猛地想起那个“于朗”和队伍中的大娘的对话，“于朗”问，还没到海晏吗？

    江天晓咽了唾沫，掏手机，在搜索框里输“海晏”。

    屏幕上弹百度百科的“海晏”词条：海晏县位于青海省东北。是黄河重要支──湟河的发源地……

    青海省，黄河支……倒确实是西北地区。

    可这又怎么样？这算什么意思？为什么给他看这些？

    江天晓又想，这个故事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可当时何盛也就是随一讲啊？

    等于朗醒来问问他吧，对，还有他的病，要问清楚。

    江天晓晃晃脑袋，俯为于朗把被掖了。

    他悄悄把手于朗的被里，双手握着于朗的右手。于朗的手总是凉，这会儿尤其凉，像在冰里浸过。江天晓攥了一会儿于朗的右手，又捧起他的左手，来回替着为他手。

    这觉让他既难过又甜，他痛苦于自己的无能，但至少此时此刻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握住于朗的手。他不再需要躲避于朗的目光，不再需要在于朗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打量他。他可以和于朗，他想象过的，亲密的事。

    “于朗……”江天晓忍不住俯，低声唤他。

    于朗闭着，一动不动。

    他知现在于朗醒不了，但他就是想，叫叫于朗的名字。好像这样，能让自己更心安一些。

    房间的门上传来“咚咚”两声。

    江天晓吓了一，起去开门。何盛拎着打包的饭菜，歪着看看江天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呃，气烧太了吧。”有被抓包的羞耻。

    “吗？”何盛自言自语，随即把饭递给江天晓：“吃吧，你不睡觉，饭总得吃。”

    江天晓闷扒饭。

    很快饭吃完了，心里想着于朗的事，稀里糊涂也不知吃了什么。江天晓一抬，就和何盛的目光对上。

    “小江，”何盛看了于朗，说：“这气是烧得太了，跟我去台上透透风。”

    “呃……”江天晓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可以问问那个故事的事，便随何盛起，走到台上。

    何盛了支烟，把烟盒揣回兜了，又掏来：“你要来一支吗？”

    “不了盛哥，”江天晓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试过，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