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无眠的夜里，旖旎缱绻的梦境里，江天晓想象过很多次……那件事。他知两个男人怎么那件事，但却不知他和于朗该怎么——后来索想，无所谓，如果于朗愿意，怎么都行。

    可现在于朗真的提起来了，他就忍不住想得一些，在哪呢，酒店吗？那，那什么时候？呃当然是晚上……吧。然后——然后他和于朗……位置是怎样的呢？还有，要提前洗澡吧？必须啊，于朗那么讲究——说到这个，我是不是得提前剪剪指甲，刮刮胡，什么的？

    越想越把持不住，幸好得快“叮”一声，烧好了。

    江天晓把壶提去，见于朗正举着一张照片，目不转睛地看。

    “如果这样的话，”于朗沉：“那究竟为什么，沉渊门比我们知的早？”

    “杨记和小邱，我还是不太放心，”何盛拧着眉：“不过话说回来，要查看一封邮件的容，从技术上来说对沉渊门也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了？”江天晓走过去：“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镇的那家超市，”何盛把一张照片递给江天晓：“这是超市里那个女孩儿……是沉渊门的人。”

    江天晓看着照片，一愣：“真的是这样……可沉渊门是怎么提前知咱们要去镇的？”

    “不好说，”何盛叹气：“在靠近镇的路上有摄像，我找了这个摄像的录像，在里面看到了迟洋的背影……这也就是说，迟洋的确是去了镇，他的邮件没有问题。但沉渊门……这帮人简直像香糖一样，踩了就不掉。”

    “还有呢？”于朗把手里的照片放在桌上：“你不是说还有重要的事儿？”

    “还有就是，”何盛沉声：“迟洋又收到邮件了，还是定时发送，这次是在胜胡沟。”

    他说完，于朗和江天晓都沉默了。

    “所以，”何盛问于朗：“去还是不去？”

    “这……”江天晓犹豫地开：“这也太诡异了，那个周恪，他到底在自杀前，去了多少地方？他又为什么要去这些地方？”

    “简直他妈的是被牵着鼻走，”何盛抱臂：“太憋屈了，也不知沉渊门是不是又在胜胡沟。”

    “去，”于朗脆：“不过小江倒是说到上了，虽然这次碰上了沉渊门，但咱们还是得把事清楚，迟洋究竟为什么去镇？”

    何盛：“再去一次那破房？”

    于朗：“准备准备，中午吃了饭就去。”

    何盛走后，于朗洗漱换衣，然后抿了两江天晓为他兑好的温，一偏，冲江天晓微微一笑：“是不是很累？”

    刚才和何盛说话的时候于朗还那么脆利落，却忽然温温柔柔的，江天晓忍不住弯起嘴角：“我不累，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