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朗轻轻叹气：“迟洋也很可怜。”

    “假的，我知的是另一件事。”

    江天晓和何盛，把迟洋架了网吧。

    “他如果没说那些话——”

    “那天晚上我把她带回家，才知，她是跨别者。然后她没再去酒吧，我们在一起了。”

    迟洋已经完全崩溃，像块儿蔫掉的果一样站都站不住，嘴里反复呢喃着：“周恪，周恪我错了……你回来吧周恪……我陪你回贵州……”

    “我……”江天晓带着鼻音，有些不好意思：“我在想，周恪很可怜。”

    “你怎么能——”小邱狠狠了鼻：“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她……”

    “她说，一次要五十块钱，她说她愿意免费给我，问我能不能偶尔来一次，和她聊聊天就行。

    他好像有能会周恪的觉，上大学这四年他到打工，赚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学业就不知不觉落，以至于到了差毕不了业的地步。其实他并不是故意要搞砸自己的生活，只是被推着推着，他就没了选择。

    大概是没有的。也许她刚开始通过卖赚钱的时候只是想通过卖赚钱，然后去手术，变成女人——可别人着她运毒，她又有什么办法？她有选择吗？她能拒绝吗？所谓一步错步步错的真相是，一步错了，后面的一步步，都由不得自己决定。

    江天晓默默蹲在路边上，鼻有些发酸。

    于朗：“当时你说，你是知周恪卖之后，和她大吵一架，所以周恪才走……所以这是假的？”

    江天晓倒一冷气。

    “你知迟洋为什么回了兰州不回家吗？”于朗打断江天晓：“我想是因为他的父母知了他和周恪的事。”

灯照在她脸上，亮晶晶的一片，我才发现，她哭了。

    安静的包间里，响起小邱低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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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

    “小江，”于朗走过来，也蹲：“在想什么？”

    迟洋没有哭，他只是雕像般定定看着包间的墙，一双布满血丝的睛，如同涸的井。

    “去迟洋家的时候，我在他家的鞋柜里看见了两双布鞋，”于朗轻声说：“农村人常穿的，黑的，很大，能看来不是迟洋的鞋。我想可能是他父母

    “我错了，我后悔了，”迟洋的剧烈地颤抖：“我是个混，我明明知她也不想，她也没办法，她吃药，手术，都要钱——她如果有钱她怎么回去卖呢？她只是想当女人……”

    我们只是渺小无力的普通人，像一片叶落尽海，本无法抵抗命运的滔天浪。

    “她以前，不仅卖，还在酒吧里……参与了大麻易。酒吧里有黑社会贩毒，她们那些卖的女人，必须参与去……一般是运毒。她离开酒吧之后的很一段时间，都躲在我家不门，当时她跟我说是因为她吃药吃得不好，后来她承认，是为了躲酒吧的人。”

    “这么回事儿……”杨记慢慢地说：“那，她是因为你知了她运毒的事儿，所以才走的吗？”

    于朗说让迟洋自己待一会儿，于是其他人都站在外面。

    “什、什么？”江天晓错愕：“为什么？”

    那么周恪呢？周恪有得选择吗？

    “我不知，”迟洋双手捂住睛：“……报纸上登了那则报后，她向我承认她以前运毒，我当时气急了，也怕了，我骂她说我遇见她之后就没有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