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搞开发，说要什么温泉……凿了个池，现在又不搞啦，我家这孩，喜跟着大孩跑，我不让他去——那池，掉去了怎么办？”

    江天晓一愣。

    于朗微微皱起眉：“池里已经蓄了？”

    “是呢，”女人说：“我看啊就是搞的，温泉没有泉那能叫温泉？那和我们在家泡澡盆有啥区别？”

    “……是，”于朗：“是的。”

    女人牵着儿走了，江天晓和于朗还站在原地。

    江天晓一气，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他已经了一手心的汗。

    池，蓄了。

    “是我之前没想到，”于朗的脸沉得可怕：“竟然还有这可能。”

    是的，一开始他们在兰州，于朗占卜的结果是周恪还在黄河里——于是大家就理所当然地顺着黄河去找周恪。可是，他们都漏了一可能——那就是，周恪所在的黄河，未必就是那条动的黄河！

    挖一个池，蓄上黄河，也是在黄河里！

    “现在就去！”于朗脆地说：“很可能周恪就在那。”

    六人上车，何盛一踩油门，直冲后山而去。

    “江天晓，”于朗扭看着江天晓，把一枚小小的符纸江天晓掌心：“不要怕……这枚符纸，是可以驱动心线的，如果一会儿有什么意外，你驱动心线，我上的灵力可以支撑你离开，知么？”

    江天晓愣了愣，没接那符纸，而是用自己的手掌包住于朗的手：“我不能跑，于朗……”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能再像在柳州的时候一样，丢你自己跑了。”

    “别这么张，我只是说‘如果’，”于朗叹气：“沉渊门的目标是你，不是我，别忘了。”

    “我没忘，”江天晓把于朗的手攥得更：“但我真的不跑，他们来就来吧，我和你一起，打得过。”

    于朗垂着，没再说话。

    不多久，车绕过村庄，到了后山脚。

    走了看这山其实，山上光秃秃的，岩土发红。

    六人车，何盛指着不远地上的一平整痕迹：“应该是从这里去。”

    “现在就去，”于朗叮嘱何盛：“保护好他们。”

    何盛取之前用过的砍刀，寒光凛凛横在前：“没问题。”

    于朗也取砍刀，一手握着，另一只手抓着一把符纸。

    “江天晓，”于朗说：“走我后面。”

    江天晓也抓手里的符纸，跟在于朗后。

    上山的路明显是不少人走过的，算是平整。一行人于朗打，何盛殿后，行速度很快。

    越往山上走，江天晓发现大块大块的碎石越多，凌的散落着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