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中间由铁栏杆隔开，付一东在铁栏杆后面，坐着，双手双脚都上了铐链。江天晓坐，虽然他已经了自认为足够的心理准备，但仔细端详付一东，他还是惊讶得说不话。

    付一东瘦了很多很多，肚小了，肩膀薄了，他驼着背缩在囚服里，比之以前的油腻和硕，竟然有了几分萧瑟清瘦的觉。

    “你好，小江，”付一东笑了笑：“你别怕，咱们说的话都被监听着呢，我不会吓唬你的。”

    他齿清晰，语气温和，全然不像林警察说的脑不正常。

    “……你好。”江天晓愣愣地回答。

    “之前骗了你们，这我也是没办法，”付一东十分平静：“我要执行我的计划。不过我没想到你会看到那首诗，当时我以为被发现了，结果，还好没有。”

    “你……你为什么？”江天晓忍不住问：“如果是为了你，那你早什么去了？她活着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好好对她？你为什么要杀……你爸？”

    “这些你以后会知的，”付一东又笑了笑：“这案闹得这么大，早晚会有详细报——你放心，这次我不用再撒谎，我会实话实说。”

    江天晓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说：“那你为什么要见我？”

    “因为我觉得，我总归是活不久了，我不想带着秘密离开，”付一东轻轻呼了气：“我要报的仇都报了，我想轻轻松松地走。”

    江天晓握拳，他悬着一气，他想，秘密。

    果然，是秘密。

    “你说吧。”江天晓说。

    付一东敛起笑容，神变得认真。

    “就一件事。于朗骗了你们。那天晚上他给我灵，其实，没有任何东西附到我上。‘付一晓’说的那些话，都是我提前准备好的——付一晓的确被家暴和过，这些，我早就知。”

    “……你说什么？”江天晓缓缓开：“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