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盯着那支朴实无华的玉簪：“……许天霸就在里面？”

    “嗯，平时我一个阵法，把簪放去就可以，其实，”于朗冲江天晓淡淡笑了一：“灵术师是绝对不会轻易让别人知自己的灵是什么，因为灵里滋养的魂灵，通常来说，都是灵术师最后的退路。如果现了灵术师用灵术都对付不了的危急况，那么就只能召灵里的魂灵来。其实就是放一只鬼，而鬼是不需要灵力也能战斗的。”

    “灵术师都会在灵里养魂灵吗？”江天晓问。

    “当然不是，这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于朗回屋把玉簪放好，继续说：“在灵里滋养魂灵，需要那个魂灵自愿，事实上很少有魂灵愿意被……禁锢在一个件里。如果行在灵里禁锢魂灵，那就是邪术了。”

    江天晓追问：“那为什么许天霸愿意？”

    “那是几年前了，我偶然得到一件破损的灵，许天霸就被滋养在那件灵里，因为灵破损，当时她已经被气侵蚀非常虚弱，我救了她，她也就愿意跟着我。”

    “……跟着你。”

    “诶，”于朗笑着叹气，神无奈：“字面意思，别多想。”

    江天晓：“在家我们见到的女尸，就是许天霸制造的幻象么？”

    提到家的事，于朗的表便不大自然，不知是不是因为愧疚，他目光闪了闪，说：“是的。”

    江天晓想起当时自己还傻乎乎地布了个火阵，那是他第一次使用火阵……当时于朗是什么表呢？好像是十足的严肃和认真吧？可当时他心里在想什么？那女尸分明是他安排好的，他什么都知……

    不，打住。江天晓迫自己不要再继续想去。

    “可为什么，家四七那天晚上，我又看见了那女尸？”江天晓抿着嘴，脑海中浮现起当时的画面：“为什么要再现一次呢？”

    于朗：“当时许天霸已经回到簪里面了，你看见的可能是她留的残影。”

    江天晓刨问底：“为什么会有残影？”

    于朗笑了一，江天晓的手心，一副投降认输的表：“拿你没办法了。残影就是之前许天霸制造幻象时留的，你可以理解成……她的纰漏。”

    “……噢，这样。”

    “相信我，江天晓，”于朗低声说：“你相信我。”

    “嗯。”江天晓，目光却轻轻一躲，避开了于朗温柔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