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行踪故意透给我们，才让我们有了使诈的机会，其实正中他怀，这样一来，你就相信周恪的失踪和我们有关了。”

    “后来在那座山上，你们先到我们后到，你以为真的是我们和何盛里应外合计划好的，并且藏了周恪的尸？不是，我们只不过是收到了何盛发的定位，才连忙赶过去，没想到受到了周恪的袭击。为什么周恪只袭击我们不袭击你们？因为周恪和于朗是商量好的！”

    “于朗，”门主淡淡：“我说的对吗？”

    于朗缓缓站起来，不说话。

    “还有在柳州的事，那张图片你也看到了，是龙克开了于朗的车。刘小盼变成恶煞之后于朗找到他，然后把你们骗到柳州——你们在工地上受到的袭击，全是假的！于朗一直都知吴东德是凶手，在和你们一起抓吴东德之前，他已经和吴东德了易——反正吴东德是跑不了了，于朗让龙克去给了吴东德家十万块钱，然后吴东德陪你们演了那戏，包括最后吴东德承认拿起事故是沉渊门帮他一起制造的，这都是，于朗让他说的。”

    “不可能！”江天晓低声反驳：“在工地上于朗被恶煞伤成那个样，不可能是假的！”

    门主摇摇：“你知什么叫苦计吗？我还可以告诉你，在最开始的时候于朗不是竭力阻止你卷这些事吗？那都是他一步步计划好的，既让你知那些事和你有关，又不让你参与来，无非是勾起你的好奇心，并且，让你觉得他是替你受了苦。江天晓你自己动脑想想，沉渊门如果真的要怎么你，中间于朗没现的这几年不行吗？难不是你再次遇见于朗之后，才了那么多事？！”

    江天晓像一条被拍在岸上的鱼，徒劳张了张嘴，却发不一声音。

    “我们还有更多证据，你想看都能拿给你看，”门主说：“现在，你还要继续跟着于朗么？”

    江天晓竭力抑制住双手的颤抖，崩溃地看着于朗，问他：“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于朗没有回答。

    门主和龙克也不说话，场面僵持着，凝重如行刑前的夜。

    江天晓定定望着于朗，他脑里好像被枪崩开了一袋鼓胀的包，“啪”地一声脆响，爆炸开来。他想起在柳州的一幕幕，臭烘烘却意外好吃的螺蛳粉，雨中的吊脚楼，的空气和漉漉的月光；后来他们去了兰州，兰州真的很冷，风一阵一阵地刮，蓝天明净而远，一望去，好像这片土地永远走不到尽；到武威，苍黄的风沙，气腾腾的面，酒店里他和于朗靠在一起看电视……

    这一切，看在于朗里，又是怎样的呢？

    如果都是他计划好的，危险也罢惊慌也罢，甚至是终于探寻到真相的喜悦——都是他计划好的。

    那么他们的呢？

    在兰州的酒店里第一次接的吻，他们过的，耳鬓厮磨，缠绵缱绻——也是他计划好的吗？

    甚至连他们的遇见也是计划好的，中的时候本不存在什么“博士读完了来散散心”，去年夏天也本不存在意外的重逢——如果不是于朗的刻意安排，江天晓一个普通甚至是平庸的人，有什么机会遇见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