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澜眉一皱，问：“没人跟着三皇吗？”

    他话音一落，齐就气吁吁地爬上车：“来了来了，快走快走，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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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澜和齐最后还是迟到了。他们到国监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巩咏德摇晃脑地念着书，声音徐徐人睡。

    他们两个突兀地现在学堂门，霎时间把萦绕学堂的困倦氛围驱散了不少。

    巩咏德瞪着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大皇和三皇居然迟到了，照规矩应该……应该……”

    他吞吞吐吐，说了半天还没说应该如何罚。

    ——这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以往齐澜都是很准时到的，平日也是谦和有礼，从来不叫人为难。

    齐澜轻轻扫了学堂一，齐波已经在里面端坐着，接到齐澜的目光，挑衅地回望过来。他缓声：“先生不必为难，我去外面站着就是了。”

    “哦哦哦，那好那好。”巩咏德松了一气，齐澜愿意主动罚站最好。这样他就不用开这个去得罪人。虽然国监的规矩摆在那里，但他没有官，对位者还是有一本能的畏惧。

    齐见状，同样低了门和齐澜站一块：“大皇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过说了几句，他就想哭了。

    齐澜扯了扯嘴角，对他这样畏缩的样很是心烦：“我已经说过无妨了，你不必自责。”

    他说着，忍不住回望了一学堂容玦的座位那里。

    容玦似乎是才刚刚被他们的到来惊醒，一双耷拉着睡惺忪，察觉到齐澜的视线，他转看了过来，一只手支着，饶有兴味地懒懒一笑。

    齐澜猛地一惊，匆匆回，狼狈地掩饰刚才的动作。他耳不自觉地发。

    ——不知为何，被容玦发现自己在看他比在那么多人面前迟到还要羞耻。

    “嗤——”他听到容玦轻轻的嗤了一声。

    不敢看过去，只能望着天空站得更直。也不知过了多久，学堂巩咏德拖拖拉拉的念书声也没了，他这才一一地再次回过去看。

    ——容玦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纸笔声沙沙作响，巩咏德坐在学堂前面，捧了一本书静静翻看。整个学堂里的人都有事可，就容玦一个在桌前垒了一叠书挡住巩咏德的视线睡觉。

    齐澜忽而低一笑，这个容王世还当真是来混日的。

    坐在容玦后的齐波敛眉垂首，当没发现容玦在睡觉一样，写完了巩咏德布置的作业，再看容玦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他稍一犹豫，还是从屉里一张纸，提笔思索，再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