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许。”陈三少有些急，把最后一米粥喝净，拱到他怀里，“林海，我给你糖吃，你别烟。”

    “也就你喜那几颗糖。”

    “你给的。”三少爷捂住袋，“当然喜。”

    今日陈轩特别讨他心，林海听得耳发，把人搂着往卧房走。初五不适合走亲拜友，分会门前很是冷清，他却乐得清闲，和三少爷一，窝在书桌前检查账簿。

    陈轩在林海面前有些孩心，用钢笔都能得脸颊上沾染墨，他在翻阅的间隙随意一瞥，忍不住笑着把三少爷拉到怀里，却不是黑的墨痕，而是问陈轩有没有什么发现新的纰漏。

    跟只猫似的陈轩绷着脸，认认真真地用笔把发现的问题都圈了来：“林海，我觉得这几单生意有些不对劲。”

    “明面上是收支平衡，可理说年节里的货运都停了，就算亏损也实属正常，这些铺的收益却一大截……”

    书桌上光影浮动，原是窗外的梧桐树的树枝随风飞舞。这些光跟陈轩一样，不熟悉时只敢盘踞在桌角，时间一久，就蹬鼻上脸，溜到三少爷的额角蹭蹭。

    起风了。

    林海不知怎么的，俯凑到陈轩的腮帮边嗦了一。

    “林行，我说正事儿呢。”陈三少着笔，用笔帽戳他的脸。

    “你说，我听着。”林海伸手把人捞怀里，继续嗦。

    陈轩勉说了几句，被烦得直气，脆撂笔，问他自己刚刚讲了什么。

    “你怀疑他们报假账。”林海言简意赅地说了陈三少心底的顾虑。

    于是三少爷里的恼怒顷刻间变成一儿的崇拜：“你晓得啊？”

    陈轩把账簿推开，抱着他的腰亲亲上的胡茬：“你说怎么办？报假账可是大事。”

    “你想怎么办？”林海反问三少爷，“明天你可是要和我一起去的，这事儿给你理。”

    年节期间的假账被林海发现过不止一次，这些掌柜的仿佛不盈利就过不好年似的，他曾提醒过很多次，不要在账目上造假，可总有人铤而走险。

    “这次的事看着是小，但很难说他们以前有没有报假账。”陈三少思考了片刻，与林海商量，“我觉得可以不先急着定论，明日亲自去铺看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