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生气？”陈轩小声嘀咕，声音有些糊，“以前人家吵醒我，我都会闹脾气。”

    “跟你我生什么气？”他好笑地把脸贴在陈三少的颈窝边，“我心疼你还来不及。”言罢，嗓音已低沉许多。

    陈轩猝然惊醒，反应过来午后都是林海抱着自己歇息，本未曾合。

    “林海……”三少爷又是喜，又是懊恼，抱着他的腰，顺势倒在床上，“你把我睡了吧。”

    平稳的呼徘徊在陈轩颈边。林海又睡着了。

    三少爷恼得眶发红，间支起的帐篷好半天才消去，夜也了，陈轩竟生生把自己折腾累了。分会里不知何时溜来了野猫，在屋檐上迈着碎步小跑。陈三少仰熄了蜡烛，惊惧地依偎在林海，等听见有力的脉搏，瞬间安心，闭上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至于猫儿，叫了几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风与飘摇的树影都在夜里舞蹈，只有宽敞的双人床是温的避风港。

    ……

    问题的铺离得月楼不远，不敢说最好，但也是炽手可的地段。

    陈三少从林海嘴里听到更多关于账目的明细时，嘴里正叼着两块腾腾的枣泥糕，而得月楼的楼，早铺连成了串，铁锅里氤氲的气直扑他们包厢的小窗，把屋里甜腻的枣香散大半。

    “这么说，还不好理的？”三少爷盯着盘里的糕嘀咕。

    林海喝了一豆浆，夹着油条摇：“难理不在于账目上的变化，而是我发现，这些铺暗地里都与陈记勾结。”

    “什么？”陈三少大惊失，“难陈振兴……”

    林海知三少爷在担心什么，立刻安：“不是陈振兴，而是你大哥。”

    他把碗放，双手叉，字斟句酌地解释：“应该是你大哥的孩没死之前的事，再加上最近突然现的钱家，所以我觉得对这些铺的掌柜的还当真不能来。”

    “怪事。”陈三少三两把糕咽了，“都凑一块了。”

    “但愿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无声地叹息，推开窗一角往瞄了一，瞧着云四蹲在早铺边买烧饼，就远方尽职尽责地守在车边警惕地四张望。

    “若是呢？”三少爷踢他的脚尖。

    林海收回视线，隐约听见楼的喧嚣，没当回事，转喂陈轩喝豆浆：“那咱们就把背后捣鬼的人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