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穷途末路。”

    陈轩愣愣地转，借着月光看不太清钱小的神，只隐隐觉得对方的目光甚有意。

    “你说什么？”三少爷眨了眨睛。

    “我说你已经是穷途末路了。”钱忽然一改原先知书达理的形象，靠在梧桐树边百无聊赖地甩着帕，“三少爷，你林海得忘记自己是谁了吧？”

    “我……”陈轩一时没反应过来，又或许是想起以前林海的话，“我是……”

    “你可是陈记的三少爷。”钱替他回答，轻蔑的语气让陈三少浑一颤，“为什么他到这地步？”

    “你是怕我再提婚约，才要亲自送我的吧？”

    “我没有。”陈三少离开林海以后，乖张的又窜上来，即使被戳中心事，依旧梗着脖冷哼，“我看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还要找歇息的地方，实在是太可怜了。”

    乌鸦被陈轩提的嗓音吓得扑棱棱得飞走了，三少爷抱着胳膊，挑眉望月中轻笑的钱：“他是我的。”

    “林海这辈只会娶我。”陈轩平静地陈述事实，“你再怎么接近他都没用。”

    “我的。”三少爷低笑了声，语气里弥漫着怪异的满足，“谁也抢不走。”

    钱不置可否，望向陈轩的目光甚至有些许的怜悯：“那如果林海不娶我，我就与陈振兴联手呢？”

    “三少爷，现在分会尚能与陈记抗衡，无非是南京城没有第三个像样的商会，若是钱家手，林海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有闲逸致与你缠绵。”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三少的气焰瞬间熄灭，六神无主地站在月里，脑海里翻的都是往日林海与自己相的画面，不过这些画面很快又被分会账簿上的数据替代，理智与不停地撞火。

    钱见他愣神，变本加厉：“你离不开他，或许他也离不开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缠着林海，总有一日会有人用你要挟他。”

    “分会之所以一直能与陈记抗衡，无外乎是林海没有破绽罢了，可如今你就是他的破绽，他的肋，他任何事都有了顾虑。”钱见陈三少低不语，脆从袋里掏两烟，“你吗？”

    钱家的二小私里果然也是另一番模样。